“嗯嗯。”
不過劉美虞還是沒有堅持到李鈺的第三輪考核。在最終的“三十進二十”倒下了，她本來是一鼓作氣，沒進去深受打擊，連替補也沒報名，專心轉做觀眾。
金秋十月，風意颯颯。
周三上午八點半，三校聯合運動會開始了。
校長是不管運動會的，連講話也不會發表，全程學生主持。
開場就是每個學校的“儀仗隊”。
作為東道主，第一個出場的就是沃德。伴隨著激昂的校歌，沃德整體素白，猶如軍姿的儀仗隊舉著手杖整齊出場。
尤心心坐在觀眾席位，虛攏拳頭撐著下頜看。
確實如劉美虞所說，下了功夫。每個人連身高都看不出區彆來了，步伐和動作完全一致，拋手杖整齊劃一。素白的服裝在紅綠相間的操場上亦很顯眼。
鼓掌叫好者甚多。
隻不過——尤心心覺得穿得還真的是太多了。尤其戴了帽子，簡直連臉都看不太見，又拋手杖，手杖又做得顯眼，隻覺得人是一個個雪白的長方形“底座”。
領導是不是都有這毛病，喜歡將人整齊統一的“機械化”？
劉美虞雙手放在腿上，沒吱聲。她有點不太高興的樣子，畢竟倒在勝利前夜。但鼓掌還是鼓掌了的。
接著是榆林高中。
她們那邊整體沒那麼顯眼，尤其一邊走路一邊每個人拿著管風琴、小提琴、薩克斯吹奏交響樂，從外觀上沒那麼好看，顯得雜亂。交響樂在偌大操場上聽起來也不太好看。
終於輪到德高。
尤心心後來去小體育館上健美操課，不太知道那邊的動靜。
身側劉美虞雙肩微微聳起，有點期待的樣子。
聽劉美虞說，李鈺搞到了大室內體育館的監控，把她們的表演內容研究得頭頭的，據說還是勁歌熱舞那一套。
所以大概率劉美虞的期待，是期待穩壓對方。
確實。
對方一出來的音樂就跟她們不同，歐美勁爆、節奏快，帶說唱的流行樂。
服裝也不同。若說沃德“白軍裝”，她們則是“黑緊身露臍短裙”，像是那天在酒吧外見到的服裝。
尤心心臨時想起來，那天那三個女孩穿的都是這樣的衣服。
時間是周末，不會是從學校穿衣服出來。
所以，她們在校外偷偷訓練？
每個學校的儀仗前都有舉著學校名字的大牌子，德高的偏大。
果然，前麵還是勁歌熱舞。
雖勁爆卻不算有新意。
下秒，前麵的女生將牌子往上舉起來，中間的女生接過，將它定在方陣的最上方。
喻文思從後方撐著跳了上去。
音樂在最高潮。
她們自覺聚成方塊，舉著牌子整齊地走過操場邊緣，喻文思獨自站在上麵勁爆地跳著舞，頗有“掌上飛燕”的感覺。
長發躍動，年輕女孩動感而大膽的身姿，鼓掌聲響遍全場，好幾個男生站起來大聲叫好。
“我去！”劉美虞也微微驚訝了，頭下意識往前伸。
顯然她們沒想到對方藏有後招。
恐怕這會兒李鈺臉色也不太好看。
德高的儀仗隊從操場入口到出口繞了一圈，停在原先位置。
音樂停止，舞也跳完了。
喻文思站在“校牌”上方，胸膛劇烈起伏、喘著熱氣舉起雙手：“我跳得好不好看！”
“好看！”全是男生們的回答，他們激動得站起來鼓掌，全都興奮起來了，還有人吹口哨。
喻文思把右手貼在胸口彎腰鞠躬：“謝謝。”說著又很輕巧地從“校牌”上跳了下去。
尤心心跟著鼓掌。很有新意。
無論如何，今年三校聯合運動會，她一定是最惹眼的人。
果然，中午的時候，就能看到喻文思身邊圍著一大群人了。
三校聯合嘛，食堂這幾天都免費讓其他學校的學生們共用。
尤心心獨自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