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心心伸手,一點一點將喻文思覆蓋在球上的手挪開。
讀藝術學院的家庭都算有錢,彆人買車買包出國旅遊吃喝玩樂,父母是總經理演員藝術家白領,而喻文思的父母拿不出手,所以她密不透風,假裝得跟彆人一樣,甚至還要把頭仰得更高一些,顯得更驕傲、更高不可攀。
拍戲也從來不是為了追求“夢想”,抖音和日常一點對於演戲的興趣愛好都看不出來。
她隻是想要紅,想要受矚目。
所以她寧願私底下付出自己來得到這些。
喻文思特地跟易近風強調自己的處女身份,意味著她在意貞潔,她之前是實打實交過幾任男朋友的,卻還特地保留著處女之身,準備待價而沽,難道不可憐嗎?
喻文思像是咬緊了牙關:“所以,你想做什麼?”她還是很維持著高高在上,卻顯然如紙,一戳就破。
“不想做什麼。你不要再來騷擾我就行。”
她是易近風正牌女友,尤心心跟徐峰有點什麼,很快就會有人報告給易近風,喻文思的黑料也一樣會有人特地說給尤心心。
很早之前她就知道了,不打算說而已。就算喻文思成功撬走了易近風,她也不打算用這種事報複,純粹是不喜歡自己做事的時候被打擾。
喻文思沒有說話。
氣氛到了極為寂靜的地步,稍後她迅速扭頭一聲不吭,轉頭離開。
臨出門時,差點撞上走過來的易近風。
她憤怒離去。
易近風走到門口,尤心心還在繼續打桌球。他笑了笑:“你解決她了?”
“算是吧。”
尤心心沒有對付她的打算,不過喻文思不一定認為她沒有。
他走上前兩步,凝視尤心心。
尤心心說:“我現在告訴你,昨天你問我的事的答案。”
“好。”易近風知道,“你說。”
“不能。”
“為什麼?”
“近風,你想跟我分手嗎?”尤心心問得很輕,倒並沒有要挾或者警告的架勢。
“不想。”易近風誠實回答。
“我之所以不能,是因為我對你不夠信任。我擔心發生關係後,你會對我失去興趣。”
“你這麼想的嗎?”易近風意外。
“嗯。”尤心心點頭,“還有一點事,我現在對徐峰有點兒動心。”她拿起旁側的巧克粉擦球杆,“所以我需要更長的時間來信任你,以及處理徐峰讓我動心的問題。”
尤心心說得很平靜,也很坦誠溫和。
“而我之所以對他動心,是因為蔡阿姨的事。前幾天蔡阿姨出事,我沒表達什麼,徐峰會安慰我。跟你說的時候,你卻沒有反應。”
是那天在圍棋社的事嗎,易近風道歉:“抱歉。那天正好我在想喻文思的事。”
“但因為你坦誠相告,所以我原諒你了。”尤心心微笑起來,顯得格外甜美。
易近風一瞬間覺得尤心心說得有道理,一瞬間又覺得,怎麼到了尤心心原諒他?
很快他意識到,尤心心這是在以退為進。
她引入了新的競爭者,以及他的錯誤,來讓他妥協,這是一種很聰明的策略。
拒絕得這麼巧妙,以至於易近風都生不起氣來,甚至有種奇怪的愉悅感。
就像他對喻文思說的那句話,越是讓人有競爭感的女生越調動人的興趣,越聰明自持也就越讓人多一分尊重。
所以他不介意等待最好的。
易近風拿起球杆:“好久沒打桌球,我陪你打一局?”
“好啊。”尤心心欣然接受。
……
易近風晚上繼續有事,尤心心打完桌球後,去學校的湖邊喂天鵝,學校為了給學生做一些生物示範,養了不少天鵝。
其中還有黑天鵝。
黃昏鋪了層紗在地麵,暮色和日光接壤,天鵝們在平靜如翡翠的湖麵上安靜地滑過。
尤心心正隨意往裡麵撒著飼料,徐峰身後走過來。
“我怎麼到哪裡你都能找得到我。”尤心心感歎,其實聽腳步聲就知道是他,都快熟悉了,“不過,你以後不要單獨這樣來找我了。”
“為什麼?”
“因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