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碗站了起來:“如果我非要離婚呢?你要殺了我嗎?”
“唔,我應該說過,我怎麼會讓你死呢。”伊爾迷朝蘇小碗走近了一步,“我隻是想說我不會放手,不論用什麼手段。”
仿佛是沒了顧及,伊爾迷徹底撕開了那一層偽裝,露出了本來的麵目,他淡淡地開口:“如果你硬要離婚的話,我不能保證艾米,還有那個叫……嗯傑西的人以後會怎麼樣。”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帶她們兩個一起逃跑,隻不過她們兩個人都簽下了協議,逃跑等同於背叛揍敵客,一生都會被揍敵客的人追殺,你保護得了一時,保護的了一世嗎?”
伊爾迷的聲音仍像以前那般悅耳,可說出來的話卻讓蘇小碗脊背發涼,她不由地後退了半步。
這一刻蘇小碗終於明白。
難怪所有人都怕他,唯獨她不怕,原來隻有她未曾看到伊爾迷令人畏懼的那一麵。
那些她願意稱之為美好的回憶,或許一切都是假象,他以獵物的姿態出現在她的麵前,對她的好,對她的容忍,對她的溫柔,隻不過是他的偽裝,他像捕食者一樣蟄伏暗處直至她落網。
那些被她忽視了的細節也再次一一浮現在腦海裡。
將艾米帶回來的那一刻,艾米便成為了他手中的棋子。她以為的他善解人意的提前招呼,隻不過是他計劃中的一步,梧桐的那句“能不能過管家考核還得看艾米自己。”或許早就在提醒她。
重點不在後半句,而是在管家考核,考核的題目是由他們出的,是想讓人去送死還是把人留下來,都在他們一念之間。
伊爾迷灌輸他弟弟們的理念是殺手不需要朋友,卻放任她與艾米來往,是因為艾米會成為她最大的弱點。
至於傑西,伊爾迷明明答應她不再追究這件事,然而隻過了一天的時間,便已經知曉了對方的名字。
伊爾迷的退讓並不是蘇小碗想象中的退讓,而是又一個可以拿捏住蘇小碗的軟肋。
他步步為營,步步緊逼,撒下一張又一張的網,耐心地等著收網的那一刻。
蘇小碗忽然感到慶幸,幸好她發現了,如果她今天沒有發現這根插在她腦子裡的念針,那麼未來等待她的會是什麼,可能她早被折斷了翅膀,連掙脫出網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成為伊爾迷玩弄在手心裡的人偶。
幸好,還來的及,她還有力氣可以反抗。
幾近實質化的查克拉包裹住了蘇小碗的全身,滋滋的電流四處浮動。
蘇小碗抬頭的那一瞬間,那雙血紅色的眼睛裡三個勾玉相連,黑色的長發被吹起的同時,鋪天蓋地的威壓帶起的強大氣流,使得牆壁都有了裂痕。
“伊爾迷,你可以阻止我離婚,但你阻止不了我離開!”蘇小碗一字一句地說道,“你要是敢動我的人,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原諒你!”她說不出什麼殺了伊爾迷的狠話,她跟伊爾迷不一樣,她沒有冷血無情到像他那樣。
留下最後一句話後,蘇小碗使出了飛雷神之術從房間裡消失了。
伊爾迷環顧了眼四周,房間裡的家具東倒西歪,頭頂的吊燈還在搖搖晃晃。
他尋找了一下被吹落的那根念針,彎腰拾起,定眼看了一會後,最後握入手心。隨後他走向門口,拉開了門。
席巴和桀諾就等在門口,他們在蘇小碗爆發出強大的力量時便過來了。
聽到開門聲,席巴睜開眼睛:“我提醒過你,你若是控製不了她,這根插在她腦子的針遲早會成為定時炸彈。”
“所以為什麼不早點下手,非要拖到她發現為止。”席巴將上一次沒有說完的話說了出來,“是因為你心軟了,不忍心下手了?”明明有那麼多的機會可以將蘇小碗徹底掌控,卻一次又一次地放過,還將她培養了起來。
“不是的,爸爸。”伊爾迷眨了一下眼睛,回答道,“是因為小碗她很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