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碗回到岸邊,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趁著恢複查克拉的這段時間,把忍術的十二個結印手勢按照順序往下做。
“子……醜……寅……”蘇小碗嘴裡一邊念著印記的名字,一邊做著對應的手勢。
“錯了。”在一旁看著的宇智波鼬出聲提醒道。
“不是這樣嗎?”蘇小碗來回看了下自己做的手勢,沒看出有什麼問題,她一躍而起,幾步走到宇智波鼬麵前,又做了一遍“酉”的手勢。
“左手在前,右手在後。”宇智波鼬指出蘇小碗的錯誤,見她更正完兩隻手的前後關係,抬手去糾正她拇指的角度,確保蘇小碗的手勢完全正確後,又飛快地收回了手。
接著他像是感覺到了什麼,側頭看向深林深處。
“是伊爾迷,昨天晚上你們在旅館見過。”蘇小碗頭都沒回一下,張口便回道。
伊爾迷沒有刻意地隱藏他的氣息,所以他出現的那一刻蘇小碗就察覺到了。
想看就看吧,除了金手指以外,她如今的這一身本事都是伊爾迷親手教的,沒什麼好隱瞞的。再來待在哪裡是他的自由,她還能趕他走不成。
鼬神手把手教忍術的待遇難得,與其去管伊爾迷,不如抓緊時間多學一點,蘇小碗對宇智波鼬笑了一下:“老師,我們繼續吧。”
兩個小時後,蘇小碗虛脫地倒在了草地上,連續兩個S級忍術消耗掉了她大部分的查克拉,藍條上的數字已經跌落至了一千以下,許是身體上的疲憊,恢複速度也沒有剛才那麼快了。她望著被夕陽染成橘黃色的天空,深吸了幾口氣後,掙紮地坐了起來,想要繼續,卻聽到宇智波鼬說:“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蘇小碗的動作一頓,有些發愣,被宇智波鼬這可以稱之為溫柔的教學方式,弄得隱約有些不適應。換做是伊爾迷,這個時候她要是賴在地上不起來,早就朝她亮出他那一手鋒利的念針了,不把她的體力壓榨光,突破身體極限,他是絕不會罷手的。
她怕不是有什麼大毛病吧,竟然會覺得不適應。習慣這種東西還真是可怕。
“好,老師辛苦了,要一起回去嗎?”蘇小碗從地上起身,伸手撣落黏在衣服上的幾根草。
“不了。”宇智波鼬婉拒了蘇小碗同行的邀請,他的目光落在了蘇小碗的嘴角處,白皙的皮膚上還殘留著她剛才使用火遁時因沒收好尾而產生的煙灰。
察覺到宇智波鼬的視線,蘇小碗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問:“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有灰,記得擦一下。”宇智波鼬留下這句話後,便直接用瞬身術離開了。
蘇小碗隨手抹了兩下嘴,轉身往回走起,一想到自己今天收獲頗豐,嘴角止不住地上揚,但抬頭見到坐在樹杈的伊爾迷,笑容又收斂了起來。
伊爾迷的視線隨著蘇小碗的走進而逐漸下移,剛剛蘇小碗笑著走來時,身影像是與記憶裡的某個時刻重合了。
在天空競技場的那段時間裡,蘇小碗每一次參加完比賽,不管是輸還是贏,不管身上帶了多少的傷,走下擂台後,總是會帶著這樣明豔的笑容,腳步輕快地朝他走來。
伊爾迷幾次三番地想要教導蘇小碗說,想要成為一個合格的殺手,做好揍敵客的兒媳婦,是不應該把情緒表露在外頭,但最終卻都隻是伸手摸了一下蘇小碗的頭。
隻要她姓揍敵客,早晚有一天會自己學會的。
如伊爾迷所願,蘇小碗現在學會了對著他控製自己的表情,就像昨天,她連生氣惱怒時都還能對著他露出一個微笑來。
伊爾迷在欣慰的同時,又覺得像是失去了點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心中彌漫了開來。他想了想,分析了一下原因。
習慣一旦養成了,一時間還真是難以改變。
“教學手段過於溫柔,不夠嚴厲。”伊爾迷從樹上跳了下來,身子穩穩地落到地上,跟在了腳步一刻都沒做停留的蘇小碗身後。
比起伊爾迷,宇智波鼬真的是很溫柔了,絕不會往死裡訓她。
這一點蘇小碗並不否認,她放慢了腳步,與伊爾迷並行,側頭看著他說:“但他比你教的好。”
在忍術方麵鼬可以說是專業的,至少她一個傍晚下來,不僅找到了不受熟練度限製的方式,同時也學會了好幾個忍術,不依賴金手指,真正屬於她自己的忍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