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佐以“反正接下來沒比賽,國慶節快到了都放鬆點”為由,不僅翹掉了練習賽之後的複盤,還直接給俱樂部裡所有人放了半天假。
相當於打完NGU的練習賽就跑了。
CL戰隊的選手們都習慣了自家隊長的隨性,一個個歡呼著討論晚上去哪兒吃。
隻有郝田有些無語——就算為了那1分鐘,也沒必要這麼急吧,他既然答應了就不可能反悔啊。
“至少複一下盤?”
已經坐到唐佐車上後,郝田還是忍不住問了這麼一句。
“沒關係,明年再說。”唐佐愉快地回應,“明年的比賽就看你了。”
郝田:“你這麼說我壓力會很大……”
“我相信你可以的。”唐佐的唇角一直揚著,看得出現在心情很好。
郝田都不知道他是贏了和NGU的練習賽所以心情好,還是因為那1分鐘……
好吧,多半是後者。
1分鐘這麼短的時間裡能做什麼?
脫個衣服摸個幾下就是極限了吧?
正因為覺得1分鐘做不了什麼郝田才會答應唐佐,可現在果然還是有些緊張,不知道唐佐會對他做什麼。
到家後,剛進門唐佐就把郝田壓在了牆上,湊近他的唇。
郝田:???
因為猝不及防,他心跳的頻率以一個可怕的速度加快了。
唐佐身上那股很好聞的香味撲麵而來,帶著致命的誘惑力。
郝田愣愣地和近在咫尺的唐佐對視了一會兒,視線逐漸迷離,幾乎是本能地張開了唇,可唐佐沒有吻下來,而是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會兒後說:“其實就算是一晚上,你也會陪我的吧?”
“嘖。”郝田瞬間回過神來,瞪他一眼,一把將他從自己身上推開,“我的身體隻會給喜歡我的人,不會給你這個變態!”
“我喜歡你啊。”唐佐脫口而出。
郝田:“……你滾,鬨鐘還沒定彆對我動手動腳。”
唐佐輕笑了一聲,轉身離開:“我去準備一下,你在房間裡脫乾淨等我。”
“不是,這和說好的不一樣。”郝田才不會被他鑽空子,“說好的1分鐘內任由你擺布,在那1分鐘之前你休想命令我,要脫我衣服自己脫。”
郝田說著,考慮要不要在那1分鐘前多穿
幾件衣服了。
本以為唐佐會再說點什麼哄騙他的話,沒想到唐佐輕而易舉地接受了:“嗯,我開玩笑的,你在房間裡等我就好。”
這話沒法反駁,郝田便沒回應。
他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在床沿坐下發了會兒呆——現在的情況真是怎麼想怎麼怪異,他居然會答應唐佐這麼離譜的要求……
雖說他強調了自己是自願的,但是不得不承認,果然還是受了唐佐心理暗示的影響。
冷靜下來後一想,如果唐佐沒有下那個賭注,那麼,他突然提出“一分鐘內任由我擺布”之類的無理要求,郝田打死都不可能答應。
這個世上最可怕的套路,就是明知道是套路依然堅定地往前走,走得心甘情願,甚至覺得一切都是自己的選擇。
想起自己反複強調的那句“是我自願的”,郝田抬手扶額,不忍直視——難怪唐佐會說他是笨蛋。
還在後悔,唐佐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越來越近。
郝田幾乎是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心跳又開始加快。
但這一次是因為緊張。
在他緊張的視線裡,本就半開的房門被推開,唐佐走進來,手裡拿著一根紅色的粗繩。
郝田:“……”
“喂,我警告你,等會兒對我溫柔點。”郝田一邊說著,一邊本能地往後縮了縮。
他居然忘了那個衣櫃裡的東西!忘了唐佐在控製欲強的同時,也是個S!
“鬨鐘你來設,設好叫我。”唐佐拿著繩子微笑著說。
他現在的笑容在郝田看來,真的跟惡魔沒什麼區彆。
郝田深深地呼吸了一下,乖乖拿起手機設了個鬨鐘:“……好了。”
幾乎是剛說完這兩個字,唐佐便雙手繃緊繩子壓了上來。
他把繩子壓在郝田肩膀偏下的位置,把他壓倒在床上後迅速將繩子貼著他兩側的手臂繞到他身後,打了個結又繞回來。
郝田:“……”
那什麼,他現在叫停還來得及嗎?
唐佐把繩子在他身上繞了幾圈後,把他的雙手手腕死死捆在了身後。
郝田背著雙手側躺在床上,呼吸因為緊張而變得有些不穩,很怕唐佐下一步會把繩子從他兩腿之間穿過去。
然而沒有。
唐佐捆住
他的雙手後,直起身子,拿起手機,對著自己的傑作“哢哢哢”一頓亂拍。
郝田:“艸!”
怎麼能忘了呢,這貨還是個拍照狂魔!
郝田今天穿的是一件奶白色的長袖衫,紅色的繩子隔著衣服捆在他身上顯得十分醒目。
不知道是唐佐的溫柔作祟,還是不想一上來就做得太過,他隻捆了郝田的上半身,並且儘可能沒去觸碰郝田身上最敏感的地方。
不過他拍照的時候還是拍的全身。
拍完照,手機從唐佐的手裡滑落,砸在床上發出一聲悶響。
唐佐在郝田身邊躺下,伸出一隻手溫柔地摟過郝田的腦袋,湊近了他的唇。
這一次,沒有試探,他直接吻了上去。
郝田的眼睛驀地睜大,不敢置信地看著唐佐,隻見唐佐閉著眼睛,吻得很安靜,很投入。
和想象中霸道的感覺不同,唐佐的吻很溫柔,不像在對待一隻獵物,更像在對待一件易碎的珍寶。
郝田愣愣地看了會兒他這張天使般完美的臉,也閉上眼睛,配合地回應起了他。
他還是搞不懂唐佐這個人,搞不懂為什麼溫柔和霸道可以這麼和諧地共存在一個人身上。
搞不懂吸引他的到底是自己,還是捆綁住自己的繩子本身。
他隻知道……他喜歡唐佐的吻。
或許是他瘋了,他居然能從唐佐的吻中感受到他對自己的愛意。
而不等他多享受一會兒,鬨鐘響了。
歡快的音樂完美打破當前的氛圍。
唐佐乾脆利落地結束了這個吻,睜開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郝田。
郝田也隨之睜開雙眼,視線有些迷離,還沉浸在剛才那個吻中不可自拔。
直到唐佐說了句:“要加時嗎?老婆。”
郝田:“……滾,不準叫我老婆!”
“唉,1分鐘果然還是太短了,還有好長一段繩子沒用到。”唐佐邊說邊坐起身,關掉郝田設置的鬨鐘,揪過連在他手腕處的繩子在他眼前晃了晃。
郝田撇了下唇:“我現在被你綁著動不了,你要真想繼續,我還能阻止你不成?”
“但是我不想在解開繩子後被你一腳從窗口踹出去。”唐佐輕笑了一聲,“而且,人要守信用不是?說好的1分鐘,就1分鐘,多1秒少1秒都不
行。”
他說完,還真幫郝田解起了繩子。
郝田暗暗鬆了口氣,不想承認其實他有點期待繼續下去會發生什麼。
不過,或許不僅他需要心理準備,唐佐也需要吧。
唐佐幫郝田解開繩子後,順便幫他整理了一下衣服。
郝田懶懶地躺在床上,總覺得身上被繩子纏住的感覺揮之不去,渾身不一樣的同時,又有種微妙的滿足感。
他把手抬到眼前,手腕上果然留下了繩子的勒痕。
嘖,唐佐吻他的時候那麼溫柔,綁他的時候怎麼就不知道下手輕點?
還沒反應過來,唐佐便又一次壓下來。
郝田愣了一下,疑惑地看著騎在自己身上的他:“乾嘛?說好的多1秒都不行?”
唐佐一隻手撐在他耳側,用另一隻手輕輕勾了下他脖子上的項圈:“總覺得有點意猶未儘……不過算了。晚上想吃什麼?”
郝田:“你就非要騎在我身上問?”
唐佐:“因為看你不是很抵觸的樣子。”
郝田翻了個白眼,手撐著床讓自己坐起來。
唐佐便從他身上下來,坐到他身邊,拿起自己的手機翻看起了剛才拍的照片,找到最完美的一張,放大、放大、再放大。
郝田偷瞄了眼他的手機屏幕——他放大的居然不是他的臉,也不是他自己很滿意的鎖骨,或是某些不可描述的地方,而是勒著繩子的胳膊!
真的很搞不懂這個人。
“……隨便,你想吃什麼?”郝田對吃的本來就沒什麼想法,被唐佐帶出去吃了幾次後,他越來越懶得想“今天吃什麼”這麼深奧的問題了。
“話說現在還早吧?”郝田看了眼時間,現在才兩點三刻,連3點都還沒到。現在就開始想吃什麼了?
“我在想……”唐佐一邊繼續欣賞照片一邊回應,“既然還有這麼多時間,要不要去遠一點的地方吃?”
郝田:“我都可以。”
唐佐:“那休息一會兒就出發吧?”
“我……”郝田並了下腿,“我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唐佐看向他。
郝田幾乎是逃也似地下了床,連換洗衣服都顧不上拿就衝進了浴室。
唐佐挑了下眉,然後明白了什麼似的笑了一聲,拿了個小凳子放在郝田的浴室門
口,把他的換洗衣服疊在凳子上,然後心情愉悅地回自己房間開電腦備份照片去了~
郝田洗澡的時候,心情複雜到極點。
喜歡這麼玩的人明明是唐佐,結果,唐佐啥事沒有,他被玩出反應來了是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