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用唐佐給他的備用鑰匙把門打開,唐佐便從他身後抱住了他的腰,把腦袋輕輕擱在他的肩上,問他:“上午的時候,你以為我想對你做什麼?”
郝田的心顫了一下。
唐佐慵懶的嗓音近在耳邊,讓他半邊身體都麻了。
他敢肯定,麵對唐佐的這個問題,如果他實話實說,下一秒唐佐就會把他推倒在床上,把上午沒做完的事做完。
所以他決定裝傻:“誰知道你想做什麼?我隻是提醒你彆在隊友麵前吻我吻得太過。”
“這樣麼?”
唐佐的聲線帶著致命的誘惑力,好在郝田成功抵禦住了:“愛信不信。”
“我不信。”唐佐說著,抱著郝田的手緩緩下移,摸上他的皮帶,想試探一下他的反應。
郝田慌忙抬手抓住他的手,認命地歎了口氣:“那至少國慶節之前彆做,不然我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你的父母。”
唐佐挑了下眉:“所以這才是實話?你剛才是在騙我?”
郝田:“……”
“欺騙主人要接受懲罰。”唐佐在他耳邊說著,鬆開他的身體,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沒有拒絕的權力。”
他邊說邊拽著郝田往前走。
“等等?!”郝田稍一用力,便把唐佐拽了回來,輕鬆得讓他有點想笑,而他也確實笑了一聲——就這還想懲罰他……
唐佐冷冷地望過來,郝田心虛地抬手摸了下鼻子:“行吧……這次確實是我先撩的你,剛才也確實說了謊,你想懲罰就懲罰好了,不過懲罰的規則以前沒有,你先給我說清楚,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如果我不說呢?”唐佐不知道是不是生氣了,語氣有點冷。
覺察到他的堅決,郝田秒慫:“……哦,不說就不說吧。”
他估摸著,既然唐佐特意提出懲罰來岔開之前的話題,那
應該是放棄了,所以懲罰不會是那方麵的。
那會是哪方麵?
不會用鞭子抽他什麼的吧……
郝田一邊猜測著,一邊任由唐佐把他拽進了房間。
然後他坐在床沿等,唐佐去自己的房間拿道具。
幾秒鐘後,唐佐回到郝田的房間,用手銬把郝田的一隻手拷在了床上,轉身離開。
嗯,就這麼離開了。
除了把郝田拷在床上之外,什麼也沒做。
被晾在房間裡的郝田一臉懵逼。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確定唐佐真的沒有要再過來的意思,郝田隻好拿起手機呼喚他。
郝田:【時限呢?】
唐佐沒有回複。
郝田試著掙紮了一下,手銬的質量還不錯,感覺就算他把床砸了,手銬也還是會安然無恙地戴在他手上。
這個懲罰比郝田想象的溫柔得多,可不知道時限讓他很不安。
郝田:【你要這樣拷著我多久?】
郝田:【唐佐?】
唐佐這會兒根本沒看手機,他趴在書桌上,隻覺腦子裡一團亂。
如果說今天之前自己所有計劃之外的舉動都還在自己可以接受的範圍內,那今天發生的事是他怎麼也無法原諒自己的。
為什麼會失去理智?
為什麼那一瞬間,想要觸碰郝田的衝動會變得那麼強烈,強烈到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就在這時,郝田忍無可忍地打了個電話過來。
聽到鈴聲,唐佐愣了一下,從桌上抬起頭,拿過手機看了眼,看到來電顯示是“我的獵物”,遲疑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做什麼?”
“還做什麼……你消息不回,電話倒是肯接?”郝田躺在床上給唐佐打的電話,“你把我拷在這兒就完事兒了?好歹給個時限,讓我心裡有個數啊。或者你幫我把電腦拿過來,我被你拷著夠不到。”
聽到前麵的話,唐佐本能地看了眼牆上掛的時鐘,可還沒想好要把郝田拷到什麼時候,就聽到了他的最後一句話,唇角一抽:“我覺得,你可能不是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和現在的處境。”
“不,我很清楚。”郝田肯定道,“我是你的獵物,我在接受你給予的懲罰。”
“然後身為獵物、正在接受懲罰的你,在命令
你的主人幫你拿電腦?”
“哪有命令……”郝田越說越心虛。
仔細想想,自己確實有點得意忘形了,因為唐佐最近對他溫柔得過分,再加上都微博“官宣”了,他總有種在跟唐佐談戀愛的錯覺。
但或許,不是錯覺。
郝田能覺察到唐佐在失控過後的懊惱,其實那個時候,他是有點竊喜的。
獵人在麵對獵物的時候,必須保持絕對的冷靜和理性,失去了這一切,還叫什麼狩獵,分明是在求愛。
所以,聽到唐佐冰冷的質問,郝田隻是心虛,並不害怕。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刺激唐佐了,便儘可能把語氣軟下來,小心翼翼地說:“那……我請求您,允許我用一下電腦,主人?”
唐佐沉默了一會兒,心情有點微妙,那種癢癢的感覺又出現了。
他想象了一下郝田被拷在床邊什麼也做不了可憐巴巴的樣子,終是沒忍心,掛斷電話後歎了口氣,起身朝郝田所在的房間走去。
這個時候,郝田正側躺在床上,被拷住的那隻手擱在床板上,另一隻手放鬆地靠在耳邊,手背下壓著手機。
唐佐走到他床邊,欣賞了一會兒他的躺姿,整個人瞬間愉悅不少,都有心情調侃他了:“我看你躺得挺舒服,懲罰的力度似乎不太夠?”
說話間,掏出自己的手機,對著他“哢嚓”一下,照片get√
郝田微微張口,差點脫口而出——那你有本事正麵上我。
……媽的,他是真的作死。現在的唐佐是真的有可能“如他所願”。
所以實際開口後,郝田說起了彆的:“我們的關係,你已經跟你爸媽說了?他們怎麼回複的?”
唐佐坐在郝田床沿,悠閒地轉著他手上的手銬回應:“說了。他們讓我對你好點。你是我的獵物,但在你的父母眼裡,你也是珍寶,誰也不想看到自己的珍寶被人踐踏。”
“我的父母……嗬。”
原本郝田還挺期待自己的父母能回家的,可現在,不知怎麼的,他連那個家都不想回去,甚至產生了深深的厭惡。
“那麼,比起珍寶,我還寧願當你的獵物呢。”他輕聲說了這麼一句,比起說給唐佐聽的,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然而唐佐聽到了,並且一點
都不覺得意外。
任誰有那麼不負責任的父母,都不會覺得自己是珍寶。
“你的父母還挺好的……”郝田由衷感慨。
會說出這樣的話,說明唐佐的父母還挺善良,挺會為彆人考慮的。
可惜,他不是誰的珍寶,就算真被誰踐踏了,也沒有誰會心疼吧……
還在失神,視線忽然被遮擋。
還沒反應過來,額上就感受到一個柔軟的觸感。
唐佐在郝田的額頭上輕輕一吻,然後握住他那隻戴著手銬的手說:“你是我的獵物,也是我的珍寶。記住,不是什麼人都能當我的獵物,你是我萬裡挑一的獨一無二。”
郝田愣住了。
如果他這是在談戀愛的話,這真的是他聽過看過的,最動人的情話。
視線忽然模糊了,有點看不清唐佐逆光的臉。
郝田自嘲一笑,抬手遮擋住自己的眼睛,可還是遮擋不住順著臉頰滑落的眼淚。
為什麼會哭啊。
簡直莫名其妙。
郝田捂著眼睛抽泣了幾聲,翻了個身蜷縮起來,不想讓唐佐看到自己這麼沒用的樣子。
因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就莫名其妙地感動成這個樣子,連他自己都唾棄自己。
唐佐愣愣地看了他一會兒,一開始有些不知所措,不過很快反應過來,解開郝田手上的手銬,把他從床上撈起來抱進懷裡,溫柔地摸了摸他的背:“笨蛋……就算沒有我,你也是自己的珍寶。”
郝田搖了搖頭,把自己的眼淚全擦在了唐佐的衣服上。
自己是自己的珍寶,說得好聽,可掉在路邊的寶石,沒人鑒定就隻是塊普通的石頭而已。
“算了。”唐佐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反正我一開始就說了,你不用想那麼多,為我而活就好。”
——這句話,他居然記得。
郝田把自己的腦袋埋在唐佐懷裡,眼淚還沒乾,唇角卻是不由上揚了一下。
“嗯。”他應著,伸手勾住唐佐的脖子,閉著眼睛在他臉上輕啄了一下。
誰視我為珍寶,誰便是我存在的意義。
彆說自由,連命我都可以給你。
其實郝田沒有哭多久,他就剛才情緒突然上來一個沒控製住,被唐佐抱住的時候就已經不哭了,但他想讓唐佐多抱一會兒,就
繼續裝了下去。
一段時間後,感覺不到他在哭的唐佐輕輕推開他,不客氣地戳穿:“裝,繼續裝。”
嘴上這麼說,卻是抬起一隻手,溫柔地抹去了郝田眼角的淚:“我警告你,這是最後一次,以後隻準在我身下哭。”
郝田:“……”
嘖,這話說的,瞬間就不感動了!
作者有話要說:逐漸忘記這是一篇電競文(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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