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汰賽, 上場比賽的戰隊變少了,留給觀眾的位置相對多了起來。
郝田還沒坐下就聽到觀眾激烈的呼聲:
“糖左!糖左!糖左!”
郝田唇角一抽,忍不住吐槽:“這是打電競嗎?搞得跟追星似的。”
“畢竟隊長很受歡迎嘛!”仇曉非回應。
他話音剛落,觀眾的呼聲一變:
“粒粒甜!粒粒甜!粒粒甜!”
仇曉非:“……嗯, 你現在也挺受歡迎的。”
郝田愣住, 還沒反應過來腦袋上就多了一隻手。
他本能地縮了下頭, 轉頭見是唐佐,這才放心地任由他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甚至舒服地眯起了眼。
“受歡迎的感覺還不錯?”唐佐對他溫柔一笑。
“一般般。”郝田回應著,也忍不住笑了。
兩人在位置上坐下,熟練地調試起設備。
他們這一把的對手是BQ, 是C組除了他們以外,唯一一支曾打進過八強的戰隊, 可以說是他們淘汰賽三把比賽裡最需要警惕的對手。
不過換個角度說, 隻要這把贏下來, CL晉級八強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
當然, CL的粉絲們從一開始就不覺得CL會被淘汰。
如果說預選賽之前,他們還對新入隊的郝田實力表示懷疑,那現在,他們完全想象不出CL輸掉比賽的樣子。
“CL冠軍!”
“這次一定要去全球賽啊!”
“糖左加油!粒粒甜加油!”
聽著這些呼聲, 郝田忍不住牽起了唇角,然後戴上耳機,將這些聲音隔絕在了耳機之外。
他會贏的, 會幫CL拿到冠軍去全球賽的。為了唐佐,他什麼都可以做!
郝田現在回憶自己遇到唐佐之前的人生,幾乎可以用“灰色”來形容,那是失敗又無聊的顏色。
他沒有漂亮的學曆, 沒有想要為之奮鬥的目標,用“替家裡還債”這樣的借口艱難地推動著自己,一次又一次地看到希望又墜入絕望,差一點就自我放棄。
是唐佐用他的溫柔化作光,照亮並洗淨了他,為他染上屬於自己的顏色。
以前郝田覺得依附一個人生活是可恥的,可現在他想通了——如果有這麼一個人,是他萬裡挑一的獨一無二,那麼,不管是依附著他,還是被他掌控、被他捆綁、被他征服,徹底淪為他的所有物,都沒什麼可恥的。
因為這個人本身,就是他的一切,他存在的意義,他努力奮鬥的理由和終點。
其實偶爾郝田也想過,如果唐佐不夠溫柔,如果唐佐的S傾向再嚴重一些會發生什麼?
他也不是什麼樣的py都能接受。
可這個問題不會有答案。
因為唐佐不是那樣的人,不會做那種事,做了那種事的人不可能是唐佐。
但隻要是唐佐的命令,郝田都會去做,甚至不惜進一步降低自己的底線。
——形成了悖論。
於是思考的結果變成了這樣:幸好唐佐這麼溫柔,幸好我遇到的人是唐佐,太愛唐佐了~
“甜甜,你這把還是用螢火嗎?”仇曉非問。
“嗯呐~”郝田現在心情很好,連帶著尾音都上揚了,“不會主動攻擊的幸存者不是好的溜鬼位~”
“也隻有郝田哥的溜鬼位這麼囂張。”藍幸羽無奈地歎了口氣,“我有預感第二把ban的就是螢火。”
“百分百ban螢火好吧?”仇曉非說,“這麼囂張的螢火不ban跟自殺沒什麼兩樣。”
“沒事,ban就ban了。”莫允說,“甜甜又不是隻會這一個角色。”
“怎麼連你也開始叫我甜甜了……”郝田無奈歎氣。
是的,和BQ的第一把,CL這邊的首發是郝田、仇曉非、藍幸羽和莫允。
對麵畢竟是打進過八強的戰隊,不容小覷,所以唐佐沒讓卓亦上場,而是讓他保留體力打下午的比賽。
這次搖到選圖權的是BQ,他們選了雪地莊園。
“非要選這麼亮瞎人眼的圖嗎?”仇曉非也是服了。
然後CL這邊,選擇由幸存者方先出戰,也就是郝田他們先出戰。
【第一把是CL的幸存者對戰BQ的毀滅者。】負責解說的依然是初言。
還有薑藥:【粒粒甜上場了!啊,好期待他這一把的表現,又會給我們帶來怎樣的驚喜呢?】
【薑藥你已經完全成了粒粒甜的小迷妹了啊……】初言忍不住吐槽。
【我同時是糖左的小迷妹來著~】薑藥吐了下舌頭。
她才不會說她用小號偷偷關注了兩人的cp超話,這一對實在太好嗑了~
*
第一把沒有禁選,郝田拿了螢火,仇曉非是盾守,藍幸羽和莫允分彆拿了白蝴蝶和獨角。
螢火破譯密碼的速度很慢,所以其實並不受幸存者玩家的歡迎,但她的好處也是其他角色不可取代的——她可以避免被毀滅者無視的情況發生。
對於太厲害的幸存者選手,有些毀滅者選手會選擇無視,先去淘汰比較好淘汰的。
可螢火的技能是主動技,還是二段技,一段加速二段尾鞭,就算毀滅者選擇無視也會被暈,可以說是非常霸道的一個溜鬼位。
所以仇曉非才會說郝田“囂張”,職業戰隊裡像他這樣專職溜鬼的選手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