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私底下裡也討論過,最收眾人認同的,便是他們一進這院子裡便將四處的牆麵上都貼滿了那種奇怪的符紙的原因,那小鬼大抵是被封住了。
而今日下午,東家讓他們在這院子中央置辦過一個儀式,講那些貼在這院牆上七天的符紙放到那奇奇怪怪的箱子中。
壯漢看著一旁難言好奇心的圍觀眾人,請了清嗓子,低聲道:“東家今日正午,說是要將那冤魂徹底送走。”他努了努嘴朝著院內的方向貼滿的符籙,"那小鬼現在已經被封住了,這幾日我們進出,什麼事情都沒遇見。"
圍觀群眾皆是不信。
當日正午未到午飯時刻,果然有三五位道士,手持浮塵,嘴裡喃喃自語著什麼咒文,緩緩的走進了那茶肆小院。
常年在這附近的人在也按捺不住好奇心,紛紛湊到門口,又不敢進去。
好在那院門大開,裡麵的境況一覽無餘,隻見那中央放置著一個奇怪的畫滿奇怪花紋的大箱子,而裡麵則放滿了黃色的符紙,再一看,那本是貼滿符紙的院牆已然乾乾淨淨,一看便知那些符紙都被扔進了那個大箱子裡。
圍觀的眾人議論紛紛,一時間幾位嘈雜。
那為首的道士猛敲了一下那大箱子,裡麵竟然發出了一道淒厲的尖叫聲。
眾人嚇了一跳,下意識後退,卻有七嘴八舌的聲音喊到:“那鬼!真的被抓住了!”
“此時豔陽高照,陽氣最重,那鬼被困住了!”
什麼牛鬼蛇神的猜測,最是容易在百姓之間流傳,一時間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而那為首的道士,對著那箱子喃喃自語:“孽障,陽壽已儘卻留存於世害人,實在是不該,念你從未害人性命,尚可饒恕。我請聖祖降臨,將你帶走好生超度,你生前的居所聖祖會留下聖光庇護,你且安息吧。”
說罷,他看了看天,太陽已然是豔陽高照,而突然,他將那浮塵一指,那箱子竟然自燃起來,緊接著,一道耀眼衝天的火光便綻放向空中,似乎有什麼東西緩緩的化作了一縷煙,飄向了空中。
而就在此時,一道刺眼的光束從空中照下,落在了那箱子上。
門外的百姓都看呆了,一時間竟不知道該作何說辭。
而此時,人群中卻又一少年輕聲歎息道:“看來真的是聖祖庇佑啊。”
眾人朝那說話的少年看去,竟是個小道士裝扮的少年,眉目清秀的很,眉毛粗黑,鼻梁高挺,卻是有些雌雄莫辨。
“他說的那個聖祖,真的降臨了嗎,此處莫不是要轉運?”
小道士歎氣:“聖祖從不輕易降臨,方才那聖光便是聖祖憐憫此地數年受那孽障困擾,賜予的福光。”
眾人嘩然。
其實這茶肆鬨鬼,周邊的鋪子也有些苦不堪言。
人人避諱這裡,導致離著近的鋪子都有些生意蕭條,隔壁賣豆腐的寡婦前些日子便做不下去了,已經好幾日沒有開業了。
若是能得聖祖庇佑,即便隻是沾沾光,那也是好的。
有這麼個契機,人人都願意將事情往好的方向發展,隨著那聖光普照的院子裡符紙逐漸燃燒殆儘,隻化為一捧灰燼,這一場表演才算是徹底落下帷幕。
那聖光還未消散,眾人還想觀摩一番,卻被關起來的大門擋在了門外。
“這鋪子是不是不日要重新開業了?”
“誰知道呢?屆時再來湊個熱鬨吧。”
茶樓內,小寒在屋頂,將布置好的銅鏡一一收起。
不一會,那小院的後門走進來一個小道士,儼然便是衛映鸞。
她自我吐槽了一句,自己這個老板竟然要親自下場帶節奏。
不過效果還是不錯的。
那幾位仙風道骨的道士見了她進來,紛紛躬身道:“東家,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做了。”
衛映鸞微笑:“我不是東家,不過是個替人乾活的,我家主子對此很滿意,我們如今各取所需,你們拿了銀錢,也該知道怎麼做。”
那幾位道士對視一眼,誠懇道:“我們本就是靠這個吃飯的,若是自己揭穿,豈不是砸自己的招牌飯碗嗎?您請東家放心,我們這行一向嘴嚴。”
衛映鸞滿意的點點頭,讓他們皆去領了賞錢,便送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