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映鸞關上門,隻留了穀雨在屋內侍候,一邊換衣服,她一邊問道:“小寒回來了嗎?”
穀雨道:“還沒有,近幾日她總不在府中,王妃您是在讓她做些什麼嗎?”
衛映鸞看了她一眼。
這小姑娘...也難怪。這些日子,她頻繁出入府邸,小寒更是忙的幾乎見不著人影。作為她的貼身侍女,穀雨是再了解不過自家主子的人,如此反常的舉動,定然也難以逃過她的眼睛。
隻是穀雨這段時間什麼都沒說,隻是放才到底是沉不住氣,問了一嘴。
衛映鸞本也沒想長久地瞞她下去。
穀雨與小寒兩人是極為忠心的,這個毋庸置疑,隻是穀雨性格跳脫直率,並不適合管理經營。但是這丫頭也是個機靈的,以後少不了附中的事需要她來打掩護。
衛映鸞點了點頭:“我私底下,準備做些買賣,貼補惠州父母的家用。殿下於我無情,我於他也是,這樣的婚姻早晚有一日要走到儘頭,我總要為以後做打算。”
穀雨一幫她梳著頭發,將柔順烏亮的發絲綰成時下流行的貴婦發髻,一邊道:“王妃的心思是好的,隻是女子向來都靠夫家,燕王殿下看著也不是個冷情的人,何苦自己難為自己?若是讓殿下知道了,怕不是要生出許多風波。”
衛映鸞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逐漸變成了溫暖嫻淑的貴婦,一時看的有些恍然。衛酒這樣的溫婉的臉,倒是十分適合這樣的造型,簡單來說,就是十分討長輩喜歡的賢妻良母的樣子。
“所以不能讓殿下知道。“戴好簪子,衛映鸞轉過頭道。“所以穀雨,你願意幫我一把嗎?“
穀雨一愣,眼眶有些濕潤:“王妃說的什麼話,奴婢從小在您身邊長大,那有什麼幫不幫的,您要我做什麼,吩咐便是了,上刀山下火海都行。”
衛映鸞笑了:"用不著那麼誇張,我日後外出的日子會越來越多,你留在府中,替我應對府中的其他人,莫要讓他們察覺我的行蹤,可好?你是個機靈的,若是我身邊有眼睛盯著看,就來及時報我。"
穀雨應下後,衛映鸞坐到了書案旁,提筆寫了幾個字。
“我這裡有一個封信,需要你送到西市的一間尚在修繕的鋪子,小寒或許在那裡,如若不在,你便將此信,塞入二樓的門縫之中。”
收拾出來,上官衡在院子裡一邊蕩著衛映鸞新讓人製作的吊床,一邊道:“你這東西不錯,倒是沒看出來你還是個有童趣的。”
那不過是個網,編製的密實些,吊在兩棵樹中央,衛映鸞懶洋洋的時候便會去上麵躺躺曬曬太陽。
上官衡正想起來,卻發現在這上麵像是被卸了力一般使不上勁,抬眼竟有些委屈地看向衛映鸞。
“拉我一把。我起不來了。”
衛映鸞遞給了他一節衣袖。上官衡終究習過武,有這著力點一帶,便翩然一躍,穩穩落在地上,背對著衛映鸞,風吹的他的衣袖有些微微飄起,破有些風流之姿。
上官衡回眸看了一眼衛映鸞,那粉色的襦裙雖不華麗,但穿在她的身上襯得肌膚雪白,細膩柔滑的手臂肌膚鎖骨從布料之下隱隱透出,而那發髻,則是京中已婚婦人常見的婦人髻,在她頭上這麼一綰,搭配以兩隻端莊的白玉釵,竟有些端莊聖潔不可侵犯的意味。
眼神中閃過有一瞬的驚豔,他微微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