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時機來臨,才可厚積薄發!”
風叔循循善誘。
在風叔安慰下雲徙的心情略有一些好轉。
風叔說話總是如此樸實無華,而且處處為他著想,是個十分善心的人。
也是雲徙除仙尊和明華外,第三喜歡的人。
他跟著風叔身邊學習了三年有餘。
槍法初步有成,個子也在這一年裡竄了一截。
“風叔,我明天恐怕不能來了。”
“好巧!”風叔說,“我也正要說,明天你可以不用來了。”
雲徙輕怔,“風叔你明天也有事?”
“是啊,我家女兒過生日。”
風叔的女兒……也過生日?
自從失蹤小半月子回來後明華對他愈發友善了。
教他彈琴,還囑托要他每半個月回一趟仙靈山。
因而和楊盈心又有了不少交集,隻是她始終沒有好臉色,為了使兩人關係好轉,借盈心生辰,她在桃花居設宴,撮合修複兩人不好的關係。
時間來到隔日。
明華的院子裡不論一年四季都有桃花盛開,落花繽紛,燦爛美麗。
而在一顆花勢很好的桃花樹下橫著一古琴,雲徙穿戴鮮亮,烏發高束,端正坐在底下,手指頻頻按動。
流水一般的清音自他手下傾斜而出。
今天這個院子熱鬨。
盈心的三師兄孔若、四師姐冷雪薇、五師姐明華全都來了。
為楊盈心慶祝生辰。
紅色羅襦的楊盈心坐在明華旁邊,托著腮,看著雲徙,嘴裡嘟囔,“彈得一點也不好聽,銜接的一點都不流暢,也就音準不錯了。”
“指法算得上嫻熟,隻是情感尚缺,對於新習者來說,已經是上乘了。”孔若搖著扇子,更為公平說。
“哼!我說不好聽就不好聽。”楊盈心挑刺。
明華拿帕掩臉:“看來是我教的不好了。”
“師姐,”楊盈心急忙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又看著坦然接受褒貶,從容不迫的雲徙,“我就是……看他不順眼嘛!”
很少露麵的冷雪薇一手拿著書卷,盯著上麵艱澀陣法的圖案目不轉睛,事不關己地對空氣說,“那你不看不就成了。”
這話一出頓時引起其他人不帶有惡意的笑聲。
楊盈心臉紅辯解:“我哪有看他,分明是他自己來我眼前晃的!”
誰讓她和明華最親,一來桃花居,就能看到他。
他們也隻是打趣打趣。
楊盈心是大師兄的孩子,雖然被師尊收做弟子,成了同輩,但在其他人眼中她完全是後輩。
對她十分寵溺有加。
雖然慣壞了脾氣,可也天真爛漫,反正在眾人眼皮子底下盯著,也出不了什麼大事。
縱就縱了,誰又能說些什麼。
“師尊今日不來?”冷雪薇放下書沉思一個嚴重的問題,“我好像好久沒見過師尊了。”
孔若:“……難得你還能想起這事。”
冷師妹是師尊從路邊撿回來的,被認為是天生癡傻,隻會拿個樹枝在地上比比劃劃,儘是讓人看不懂的符案。
她剛被師尊領回來也和雲徙一樣什麼都不曉得,是師尊教著一點一滴從頭學起的。
很快就在引導下在陣法一道上初露崢嶸,她天生對陣法符籙有興趣,也有極強的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