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朝昭嗯了一聲說,“他是初犯又勇於認錯,我為何要責罰他呢?反而應該感到欣慰才是。”
“我隻會責罰有錯不認之人。”她語氣淡淡地說。
楊盈心聽了臉色一變,低下頭說,“師傅,我錯了。”
“哦?你有何錯?”
她期期艾艾地說,“其,其實花瓶是我打碎的,隻是我沒敢承認。”
“這麼說你是主動為她頂包了?”她轉頭問雲徙。
他遲疑了一下,然後點頭。
“感情很深厚嘛。”雲朝昭說,“那你們回去就一起領罰吧。”
結果出一趟門,回來兩人就一起跪刑堂,跪三天。
“真倒黴。”盈心一邊跪一邊唉聲歎氣。
不過這裡她也是常客了,一臉家常便飯的從儲物袋裡掏出各種小零食,“喂,你要吃不?”
雲徙搖搖頭。
他打量四周,麵前擺放的是一個我石。
在眾生門門口也有一個,比這裡大的多,足足有十來丈高,是風息初立時一批工匠所雕刻。
據說,他們本想為雲朝昭立塑身像供奉,她拒絕後,推辭不了熱情,於是立了巨我石。
風息規矩,不論士工農都須稱我。
而此處,也叫醒我堂。
他們被罰所跪之人不是彆人,正是自己。
他第一次被罰跪,旁邊有個倉鼠似的,哢嚓哢嚓吃個不停,他忍不住斜目過去。
憶起她曾說自己就知道吃……
盈心拍拍肚子,“好飽好飽。”
“腿都跪麻了。”她說完盤膝坐下。
側過臉麵對雲徙的目光她理直氣壯,“看什麼呀?要不是你,我都不至於來!誰讓你自作多情的。”
雲徙盯著她看了會,默默轉回頭,身姿跪得筆直。
盈心見他一動不動,“喂,你要不也休息會?我幫你放放風。”
“不用。”
“榆木腦袋。”她嘀咕。
沒一會明華娉娉嫋嫋過來給二人送,主要是給盈心送零食靈果。
盈心等明華走後直接躺下睡。
“喂,有人來了,告訴我一聲。”說完拉下了眼罩。
等她醒來,發現雲徙還在跪,身體沒一絲絲變化,甚至他都閉上眼睛開始修煉了。
盈心不可思議,跪著也能修煉。
她送他兩個字:就離譜!
一個摸魚大佬,一個實心疙瘩,在醒我堂裡待了三天。
·
懲罰結束的時候,正好是夜。
雲朝昭來到桃花居,見到雲徙屋內點亮,她施法化作明華模樣,一手提燈,一手端起吃食,對自己的裝束很滿意,她走了兩步,腳步規律變化,敲門走進屋內。
他正坐在床邊,卷起褲腿看膝蓋,等感覺到了某種氣息以後抬起臉。
見到提燈來人,他迅速放下了褲袖,然後有些誠惶誠恐地站起來,“您,來了?”
“今天這麼客氣?”雲朝昭放下燈,就在一旁坐下,“我來看看你,腿上的傷勢如何?”
雲徙愣了一愣。
這說話的聲音……
他仔細觀察她的裝束,也與平日不同。
他想起自己的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