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溫度感覺是很遲鈍的,曾入火救人也沒事,可是此刻她身體傳遞的熱度令他手上都逐漸燃燒上灼痛感。
她體內存在的熱量該是何等驚人!
他原本白皙的手背皮膚過敏一樣的局部發紅……再這樣下去,這兩隻手就不能要了。
可他好像完全不知道痛,“這樣會更好一些嗎?”
他捧住她燒熱的臉,還把額頭貼上去,這樣近的距離連睫毛都曆曆可數,呼出的熱量灑在鼻翼間。
這樣脆弱的仙尊,需要他來保護,他想。
哪怕是一點,有一點作用也好。
雲朝昭也聞到味道了,不過是類似肉被烤熟的味道。
這是……
她轉動眼眸,他靠得實在太近了,近到曖昧。
很陌生的詞。
近到看得清藍色眼睛裡放射性的神秘瞳紋,黑深的一字仿佛峽穀深淵一樣使得靈魂墜入其中,虹吸周圍一切光亮。
宇宙洪荒,絢麗妙極,皆在此處,無需仰望。
她回過神,抬手抓住他的手腕,想挪開他的手。
可他卻使用力氣反抗。
雲朝昭沒察覺,身體落回,居然被他壓倒回了石板上。
“你的手不想要了嗎?”雲朝昭簡直要氣笑了。
雙眼微睜圓地瞪他。
因為他手用了一點力所以平素淡怡的臉微微嘟起來,看起來嬌嗔得很,這樣形容或許不對,可是真的……很可愛呢。
“沒關係的,朝月師姐。”他拋卻剛才的思緒向她解釋,不知為何揚起了淡淡的笑容,“我的身體可以自我修複,壞掉也沒關係。”
不痛嗎?這有什麼可以笑的?
雲朝昭不解,心裡對他升起無名怒意來,用力地把他雙手撇開,然後一掌將他打下,見他身體撞上石壁口中吐血,眼中沒有任何情感波動。
雲徙離去後熱毒作用上來,手下稍微泄出一些周圍石裂,突然,地麵轟鳴,遠處一個地洞冒出的衝天紅光,正好與此地異象重疊。
夜晚驟亮了一瞬,她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用相當冷酷的語氣和他說,“你想被我融化嗎?”
雲徙捂住氣血翻湧的胸口,擦掉嘴角鮮血,抬起了頭。
她獨坐石台之上,因背後那道紅光,投射下的陰影拉長,孤寂決絕,空氣溫度爆炸式的升高,將所有人拒之在外,誰也不能接近。
剛才所有的想象全部破滅,這才是真正的她。
——
地下。
楊盈心抓住要倒地的王言,一巴掌拍在他後脊梁給他盤活,“彆暈,你要是暈在這裡,我可不救你。”
這話頓時讓他又提起了一口氣,“小師姐,我不暈了。”
楊盈心:……
“往那個方向去,有人在暗中操控,這裡我來對付。”
王言朝著黑潮深處看,吞吞口水,“我一個人去?”
“你如果不去,回到宗門就等著扣除積分吧。”
說完她不再理王言。
小師姐你才是真的鬼吧!
專心對付這墓穴下的鬼怪。
她祭出銀鈴,一串飄逸的鈴鐺浮在空中,波紋震蕩,清澈悅耳的鈴聲壓住暗處騷動。
從各個縫隙當中爬出骨手,隻是一時找不到方向,她敏銳的能聽到在它們聲音的聲音中有什麼在呢喃著。
那陣聲音加大,骨手找到方向,朝著她過來,密密麻麻如同蛛群,要將她淹沒。
楊盈心不露懼色,雙手拉開,“開。”
一種算盤樣的法器,算珠崩出,打在骨手身上將它們擊退。
還有更多的骨手圍了上來,隻是法器威力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