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沒抓住機會和他們攀上機會。
他見老者過去搭訕,不一會回來。
“怎麼說?”他問。
老者搖頭,“他們說並不參加祈靈節,隻住一晚,明日就走,看起來是不願意多說的。”
他頓時心情好上不少。
此後有意無意的多看幾眼,想看看他們有何不同。
“難怪各個麵如白玉,膚裡透光,身上無垢了……”
人的眼光是如此輕易改變,隻因為知道對方是自己真的高攀不上的。
說來眾生門為何會在玄洲如此有名氣。
其實他們說的大多都是外門弟子,外門弟子經常有各種救助任務賺取積分,當然還有醫穀實習丹修的功勞,總之,慢慢就有知名度了。
幾人享用當地美食,撤開結界,非議聲沒了,青衣男子也不叫囂了,眼神還有點……膈應?
雲徙與王言住在同屋。他坐在外間的榻米。
“這裡睡覺會舒服嗎?我是不介意和你同榻而眠的,倒想不到你會主動提。”
王言推開裡間的門向雲徙邀請。
雲徙不為所動,“我在這裡打坐就好。”
如果是旁人他絕對上去摟到裡間裡了,都是男人,開開玩笑多正常,可雲徙雖然好說話的很,軟柿子一樣,可他卻下意識不敢招惹。
“好吧。”王言聳聳肩,“那我隻好獨守空房了。”
當然,過過嘴癮還是行的。
晚上小二敲門問是否要準備沐浴桶,王言答應了。
搬進來一個大桶,裡麵是滾燙的熱水,因為要用到外間雲徙隻好暫時到內室去。
“少斂不試試嗎?雖然有清身咒,但偶爾用熱水泡身還是很舒適的。”
“多謝好意,隻是這水的溫度對我來說還是太涼了。”
王言看了看他的眼睛,“也是。”
雲徙步入內室。本來整潔的地方已經被王言弄得亂亂的了,他往椅子裡一坐,外麵哼起了小曲和著入水聲。
手邊有翻閱一半的圖冊,他本無意多看,隻怪眼神太好,隻不過稍微掃了一眼就看得清清楚楚。
書上赫然畫著一對男女,兩人衣袖交纏,靠在一棵樹前,舉止曖昧,書上畫的男女也略有些眼熟。
不正是他和朝月?
他眼倏而張開,露出了些許震驚之色,眼角微微上揚著,沉靜的雙眸瞬間生動漂亮起來。
這是什麼東西?
他忍不住拿起來看。發現上麵是一則故事,講得是對師兄妹兩下無猜日久生情的故事。
故事內容跟他和朝月完全沒關係。
但是畫得確實是。
其中有一個情節就是贈衣,剛才畫得就是,隻是書中的贈衣就沒那麼單純了。
男女之間你儂我儂,纏綿不舍,又是妹妹又是哥哥的。
若是尋常這樣話本他肯定不會感興趣,可是畫……
他看著圖畫中女子嬌態,他從未見過她露出這樣的表情,甚至連想都沒想過。
不,還是見過的,在陽山時,臉頰嫣紅就帶有一絲嫵媚感,隻是當時他更關心她的身體可有恙,並沒想更多。
書隻畫了一半,已經到了男女主離彆互表心意。
淚濕闌乾花著露,愁到眉峰碧聚。此恨平分取,更無言語空相覷。
在這詩文邊的圖畫上男女相擁,女子流這淚依靠在男子胸膛,男子則緊緊擁抱著,輕吻著她的額頭。
一對不舍的戀人。
雲徙十分迅速的合上,從椅子上站起來,心跳得特彆快。
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清晰感覺到血液在體內流動的奇妙感覺了,它們衝向心臟,頭腦。
這兩處癢癢的。
很舒服又很不滿足的。
為何僅僅是看到這樣的圖就會做出這些反應,他很迷茫。
他有些焦躁不安的在屋內來回踱步,怎麼也沒有勇氣再翻看第二眼。
隻是這本冊子,他也不可能再還給王言。
實在過分。
是憤怒吧。他恍然,竟私畫這樣不堪的圖冊來戲弄調侃,是應該憤怒的。
他花了一些時間平複心情。
正好王言帶著水汽從外走進來,“外麵還有水,你先在這待一會吧。”
雲徙拿著冊子冷臉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