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暗愫生(2 / 2)

就是這個人,就是這種人。

她手裡握著劍,一步一步走過去,胸中的殺人意幾乎無法按捺,可在最後關頭又硬生生忍住。

至少現在還不行。

雲朝昭輕吐一口氣,“暫時讓你苟活著,我遲早會來收你的命。”

修士咳出帶著肺葉的血水,“小人,小人願意自抹記憶,忘卻今日之事。”

“你就算把今生的記憶都抹去,把自己變成白癡都沒用。”她說完,平複心情,儘量平靜地說,“你若是識趣就閉上嘴,我可以讓你將來死得體麵些。”

她說完越過半死不活的他,繼續往前,出口設置了幻術法陣,大抵也是考驗人性的,若是心性不堅,很容易陷入其中,無法脫離。

但作為幻術製造方麵的大師,這點小伎倆在她眼裡不值一提,很快就找到法門破解,接下來隻要等到雲徙醒來就可以順利出去。

她回到寒潭邊上,發現上麵隻飄著衣物,雲徙不知去處。

都已經探查過了,不應該發生意外,總不能是那個連動一下都困難的爛人做的。

她掃視周圍,可就這麼一覽無餘的空間,能去哪裡?想到雲徙那自帶低氣運的體質,難不成還真能在她眼皮底下出什麼意外?

她剛要探尋寒潭是否有蹊蹺,隻見水麵晃動,一隻不知打哪兒來的妖獸猛然破水而出,朝她撲來。

她剛要拔劍,見到這妖獸熟悉的藍瞳,不由緩了緩行動,於是那妖獸順理成章的把她撲倒在地,也不攻擊,而是發出低低吼聲。

此獸通體精壯,筋肉完美,渾身覆蓋墨黑色鱗片,頭生獨角,馬身龍首,神俊不凡,踩跨在她身周,倒影不出的任何事物的深藍色羊瞳,是她能將他認出的關鍵。

“雲徙……?”她有些遲疑。

它四蹄落地,優雅而輕盈的在她身邊打轉,發出特殊有律的特殊鳴聲。

這是他的獸形?雖然對麒麟不甚了解,但她對妖獸認識深刻,能夠化形的妖獸一般都不會再輕易顯露真身,除非是自己認為非常安全或者非常危險需要戰鬥等特殊極端情形。

他忽而雙蹄折跪,爬伏下來,把角對著她。

這是何意?

見她沒有回應,它又站起來,重新圍繞著她急得團團轉,時不時拿尾巴朝著她掃來掃去,還拿頭拱她的腰,好像要把她拱到一邊去,她就讓了讓,他就進一步,如此反複。

終於,她被擾得困惑不已就伸手就抓著他的尾巴阻止他這不明所以的行為。

一般尾臀都是獸類禁忌,不許人摸的,可他沒有發怒,反而親昵的又用角來蹭她。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算了,問你也無用……恐怕連你自己都不知道在做什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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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言自語。

……等過了很久很久以後她才知道這是麒獸求偶的動作,如果早知道其中含義,她定然不會收下他,那麼也許命運就會完全不同了。

此時此刻。

她認真觀察起來,發現他的角上還有些未完全脫乾淨的角質,大約是角度問題,那塊扁平的磨劍石是打磨不到這麼細致的地方的。

理所當然的隻以為是這個讓他難受了,於是雲朝昭不得不任命地卷起袖子,拿起一塊看起來還合適的碎石替他打磨角來。

雲朝昭不禁思量起自己是不是有什麼前生今世,欠了他許許多多的人情,才如今有此一遭。

身形纖細柔美的女子款坐下來,依靠著他的身軀,白皙皓腕靠近,女子身上清香在他近旁浮動,很安心的待在他身邊,沒有任何離開的意思。

於是他也不再那醒來孤單中躁動不安,棲臥下來,尾巴不著痕跡地勾著她的腰。

他的。

這是他的。

很想讓她的身上沾染滿自己的味道,他好像打不過她……於是低垂下腦袋,壓下那本能的獨占欲,很可憐地瞅著她,祈望她能夠像剛才一樣主動。

隨著打磨,那根潤澤如墨玉的獨角顯現出來,愈發像個漂亮不可方物的飾品,想到有自己一份功勞,雲朝昭很滿意。

她隨手扔掉石頭,“這下應該好了吧?”

問完低頭一看,好嘛,他把腦袋擱在她的腿上,閉上眼睛十分享受的在獸形態下呼嚕嚕的睡著了。

就像她說的那樣,她不曾養過妖獸。

一是覺得麻煩,二是她殺伐太多,很多妖獸光是聞到她身上氣味就潛意識裡對她恐懼厭惡,根本就不會同她親近。

因此這種場景,還真是生平初體驗。

她好奇地摸了摸他尾尖尖上的鬃毛,它拍打了一下,搭在她的手腕上。

無事可做下,聽著近在咫尺,很有規律的呼嚕嚕聲,她好像也有幾分困意,於是也懶得再找彆的地方,在他體軀上小眠片刻。

不知過了多久。

雲徙慢慢睜開眼,他有點茫然地起身,做得第一件事就是去摸自己的額頭,那裡平坦光滑,並沒有角,可是他卻能感覺到那裡好像有哪裡不一樣了。

他心念一動,麵部開始妖化,之前是仙尊幫助他化為人形的,他並不控製,而現在他可以自己化形了。

身體上也有細微不同的地方。

隻是現在情況不明,他不能內視觀察。

他重新變回去後,開始思考到底發生了什麼。

隻記得和仙尊一起掉到了洞中,然後身體突然無名發熱,接著……就記不得了。

對了,仙尊呢?

“你醒了?”不遠處一道清靚的女聲適時的出現。

他見到雲朝昭正堆砌石頭,裡頭點著火,她拿出之前他半製好的魚肉烤熱遞給他,“給,我已經吃過了。”

聞到了食物香味,他腹中頓時饑鳴起來,他略有些不好意思的接過魚肉,“多謝師姐。”

“不用謝,本來就是你做的。”

“我們掉入地洞後發生了什麼?師姐你可還有印象?”他吃完問,想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早早醒來她就已經想好了措辭,此刻絲毫沒有頓挫地說謊,“我們似乎是中了一種讓人昏迷的燭香,不知何故,我好像要醒得早些,發現師弟你掉入了暗室下的寒潭,就把你拖出來烘乾水氣,然後等待你醒過來。”

“原來是這樣。”雲徙並目前還沒有起疑心。

至少相信了大半,至於另外一小半,那就是她到底有沒有昏過去過了,以仙尊的實力,此處迷香就算對她起了作用,恐怕也會極快醒來。

雖然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很是有些異樣,仿佛做了什麼消耗極大的事情,他抬頭看到上空破開的方口,也許是他走著走著,昏迷掉落下來了,然後仙尊在旁邊一直看護他。

雲朝昭很關切地問,“師弟也不知在這寒潭水裡泡了多久,應當沒有彆的事情吧?要不要調息一下看看?”

他隻粗略掃視一眼那潭水便說道,“這應是黑澗瀑引來的水,雖然寒氣重,但是我在裡麵待得久,不會有事,調息之事,還是先離開此處再說。”

此處情況不明,不宜久待。

她裝作剛了解這情況的鬆聲,“太好了,那就依師弟所言。”

“既然師弟沒事就好,這裡我看過,就是個空室,裡頭沒什麼東西的,我們不如上去看看,我好像聽到了什麼玩意兒彭咚一聲,怪嚇人的,我一個人不敢出去看。”

“嗯,那我們一起出去看看吧。”他對她喜歡裝作各種奇奇怪怪的人設適應良好,拔身而起,她亦步亦趨跟在他的身邊。

兩人來到第一層密室中。

牆壁上所有蠟燭全部被削斷落在地上。

“我在臨近昏迷前,用出最後的力量飛劍滅燭。”

雲朝昭見他走過去撿起蠟燭,“咦,師弟,這種不明之物還是不碰為好吧?”

他把一小片斷蠟用法力浮空放在玉盒中封閉好,“沒事師姐,我不接觸,等回到宗門找藥丹穀裡的丹修檢查一下這是何物,以防是某種能夠長期潛伏的毒藥,對你我修行不利。”

能夠如此長時間還發揮效用的迷香,定然不是凡物。

雲朝昭:……

雖然他沒說,但是她知道,他要找的肯定不是普通丹修。

而是她的好徒弟明華。

一般人肯定不認得,可如果是明華,那就說不定還真能查出來了。

那她方才所說之謊,不攻自破。

她突然覺得有時候彆人太細心了也不是什麼好事。

“師姐為何不說話了,是有何不妥嗎?”雲徙見邊上安靜,轉過眸來問。

“唔……”她曲指擦過鼻尖,“隻是覺得師弟你真是考慮周到,心細如塵。”

無妨,反正披著假身份,若是戳穿,大不了就失蹤,這身份恐怕也用不了多久了。

雲徙拿起照明珠,而後注視她的小動作,目光無意識落在她細白潔淨的手指上,看著看著……心臟莫名怦然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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