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這樣他當初咬著牙,勒緊褲腰帶也得充點啊!
“好嘛,大男人的,起點低點就低點,你現在不是也踏上修仙途徑了。”
“是啊……練氣二層,卑賤如嘍囉,你一生氣,我就得吐血。”安本傑磨牙。
“咳咳。”駱落舉起雙手投降。
“我告訴你,以後不許再對我林哥出手,打亂劇情,現在男主成了大反派的徒弟,我都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
“害,不用你說。”駱落說,“我都感覺我弄巧成拙了,我現在一想到男主就在我昭寶的山上,就腦神經突突的,他不會哪天當二五仔把我昭寶給捅了吧。。”
安本傑:“什麼二五仔,那叫替天行道。”
“來勁了是吧?我駱落現在可是正道第一人。”駱落眼一橫。
安本傑一肚子氣,“正道第一人?我林哥上了風息山被幾個外門弟子聯手欺負,我親眼所見,什麼眾生在上?我看就是魔窟!”
“喂喂喂。”駱落不樂意了,“那是你林哥自帶倒黴體質,他到哪兒都一樣,想他進了玄天門不也是這麼過來的,怎麼就是我風息的鍋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就非要抹黑我昭寶是吧,我昭寶對你家男主可不薄,”駱落生氣地擼起袖子,“你要再敢黑,我可打女人了!”
“什麼抹黑,”安本傑哼了一聲,“書裡白紙黑字寫著,一日屠儘半個玄洲修真門派,血流成河,冤魂震天,銀蛟劍未停,血還未從劍上落,又添一條人命,白衣殺神,屠天戮地,血氣彌漫整個玄洲,天上赤雲密布中有紅雪落,凡人仰望赤雲落雪,都是血腥味。”
駱落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感謝你對我昭寶的精彩再放送,你不會是暗戀吧?我這反派粉都快忘這段話了。”
安本傑一臉憐憫,“你還真是冥頑不靈。”
安本傑隻覺得眼前這個駱落就是個不問青紅皂白,追星成迷,不分是非的腦殘粉。
“那就看你林哥能不能做到吧。”駱落一揮袖,眼中有冷意,“我和你說不到一塊去,道不同不相為謀!”
“巧,我也是。”
兩人恨恨瞪了彼此一眼,駱落扭頭離開。
走後又回來丟給他幾瓶極品仙藥,冷著臉說,“彆說我虧欠你。”
安本傑,“!”
……
本該是異世同鄉魂,卻因見解不同,對彼此恨得那叫個牙癢癢,恨不得撕起來。
且說心事稍解的雲徙和王言幾個無事又見不到下了容霄道宮去山下仙市閒逛,領教玄洲風水情。
明霄靈市路上少見凡人。路邊的賣主大多是修道者,在風祁山裡有很多人售賣玉石料,還有繡娘,竹工,手藝人等等……看起來雜亂了些,但也有煙火人情味。
這裡統一都有字號,看起來整齊規劃,玲琅滿目,也是繁華熱鬨的。
兩人在各個丹藥鋪,寶器鋪,兵器鋪逛,可到底就是覺得哪裡有些不對。
雲徙終於看到了那些身著布衣的人,走在小巷子裡,很少,也不露麵。
王言來逛過幾次了,因此侃侃而談,“我們風息山是直接和工藝巧匠買賣,玄洲這邊的規矩是凡人將玉石什麼的打磨好賣給這些商鋪,賺取貢獻點和修道者交換各種資源,是不一樣的。”
“他們賺取貢獻點?”雲徙已非吳下阿蒙,他說,“可以去那些凡人的定居點看看嗎?”
王言敲了敲手,“正好這集市我也逛地有些膩了,我也正有其意,走吧。”
於是兩人走出靈集,往礦脈荒野的地方尋去。
門口有兩個宗門修士把手,還有人巡邏。
兩人知道以他們風息修士的身份是絕對進不去的,於是乾了一件很大膽的事,敲暈了巡邏的修士,套上他們的衣服混了進去。
裡麵有人開采礦脈,工作清苦,但是還算整潔,“看起來還不錯啊。”
“再往裡麵看看。”
兩人隨便找到了個礦洞下去,裡麵烏黑烏黑的。
再往裡走就有發光的靈脈礦石等待開發,旁邊是礦車和鎬頭。
雲徙五感靈敏,順著一股腐臭味來到了一處亂石堆,他用法力震開了亂世,裡麵黑色厚布嚴嚴實實蒙著什麼東西。
王言以為裡頭是藏了什麼好東西,“不會是礦工偷偷藏了靈石私賣吧?”
他興衝衝揭開布,然後在散發淡淡幽光的礦洞裡看到了被緊緊堆在一起,血肉模糊的屍體。
從這個人的胳膊下麵伸出來一雙腿,那個人的頭上架著一隻胳膊,看起來就像是什麼廢棄掉的爛肉。
王言臉色一變,逐漸發青,一副欲嘔的表情。
他往後退,“這是……”
雲徙看到了屍體上的一縷縷黑氣,他們是冤魂……
他上前。
“少斂,情況不明,彆靠近。”
“沒事,它們不會傷害我。”雲徙說著,將一隻手浮在上空,像是在安撫它們一樣。
那些冤魂圍上來,很親近他,纏繞在他的手指上。
“它……它們。”王言不止臉青了,就嘴唇也開始發白。
“嗯,它們。”雲徙半眯上眼睛,他能感受到這些冤魂的情緒,悲傷痛苦憤怒,但還有……深深的恐懼。
雲徙有些迷惑,它們都已經死了,也沒有受到束令,到底在恐懼什麼。
……
不過他至少已經知道它們的死亡原因了。
“它們告訴我自己被礦石壓死的,因為上宮盛會,它們就被臨時擱置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