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燾冷笑著,看著一群人更加戰戰兢兢不由得更加生氣。
“他身上既然有血,死了的或者傷了的,是誰?”他儘量平靜地問。
“是……嵇蓋副官。”
這名字一出來,曹燾本就有些懷疑的心瞬間就變得更加多疑。
嵇蓋並不是曹家本家出來的,反而是那位假家主從路上撿的難民,憑著好樣貌和能說會道得了那位假家主的歡心,直接提拔成了副官整日帶在身邊。
後來曹燾回來,嵇蓋第一時間棄暗投明,叫營帳裡一些搖擺不定的人也定了心直接選擇了曹燾,叫曹燾更加不費吹灰之力抓了假家主。
為了展示賞罰分明,曹燾並沒有剝奪嵇蓋副官的身份,反而將他也留在了身邊。
因為他根本不擔心他能蹦躂到自己麵前,畢竟融休那廝看自己的地位比什麼都要更加看重,時刻防著比他聰明的嵇蓋在曹燾麵前露臉。
眼下融休卻打傷了嵇蓋奔逃,這完全不符合事情邏輯,反而叫曹燾更加懷疑起在融休手下活著的嵇蓋來。
但眼下人還重傷昏迷,更急切的事也是即將舉兵進犯的匈奴人,曹燾暫且將此事放在了一邊,帶著幾個將軍商討起應對之法來。
而此刻遠在廬州的蔚清嘉,同樣得到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什麼?”
蔚清嘉驚得從椅子上站起來,一時間忘了手裡還端著熱茶,被燙的瞬間鬆手,茶杯碎了一地。
“您彆急,目前也就是丫鬟媽媽們私下閒聊天傳的,說不得是假的,三人成虎就這麼傳起來了。”
烏璿趕緊上前扶住蔚清嘉,小心的叫她避開地上的碎瓷片,口中還不忘安慰著她。
蔚清嘉隻是剛剛一時情急,眼下緩過來後也覺得自己頗沒出息,麵上逐漸鎮定下來。
“你聽清了是哪幾個人說的嗎?”她低聲詢問烏璿。
烏璿思索一番,最終還是不太敢肯定的搖頭道:“洗衣房人多嘴雜,加上來得也都不是每個院子裡特彆有頭有臉的丫鬟,大多有些眼生。我當時端著衣裳往回走就聽了那麼一句,回頭去找,全都是在說話的人,根本不知道是誰說了那麼一句‘七娘子馬上就要嫁到冀州做將軍夫人了’。”
蔚清嘉咬唇,在心中安慰自己,能去做取衣裳這樣的活兒的能知道什麼肯定消息,定然是在胡說。
可是轉念一想,這卻也不是沒有可能。
“最近府裡有女娘議親嗎?”
“沒有,最近事多,並沒有媒人上門。”烏璿的回答讓蔚清嘉的心更加高懸。
“沒有人議親,那嫁房為什麼還在裝飾?”她輕輕地說,聲音很快飄散在空中。
“去查,最近有沒有人遠道而來,不、就去查最近上門來求見祖父祖母的有哪些人,目的是什麼。一旦發現有從冀州或是鞏家派來的人,立馬來向我彙報!”
蔚清嘉並不敢消沉太久,果斷的下了命令,看著烏璿領命出去的背影,她心中不安的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