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清嘉手上的帕子也被劃開了一個口子,原本想著叫隨行大夫給他包紮,可他卻把手伸在了蔚清嘉麵前。
“那老虎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回來,好生處理麻煩,先簡單包紮算了。”
他說得很自然,蔚清嘉瞧著他還滴著血的手也一時情急沒轉過彎來,直接拿著那帕子乾淨的一麵纏了上去。
站在不遠處提著藥箱的隨行大夫:……
等到上了馬車出發蔚清嘉獨自一人時才忽然反應過來,明明叫大夫簡單包紮一下也不需要多長時間,怎麼就非得要自己來呢?
可等曹燾夜間處理好護衛巡邏的事上馬車彙報,蔚清嘉已經處理公務累到睡了過去,第二天卻也再沒想起來這回事。
直到眼下再度看見這方帕子,蔚清嘉才想起這樁事來。
“咳咳。”
曹燾手半握成拳放在嘴邊乾咳幾聲,視線看上看下就是不去看蔚清嘉,頗有些坐立不安,他也沒想到自己剛剛竟然隨手就拿錯了,眼下蔚清嘉探究的看著他,倒叫他不知該說什麼。
“是不小。”他乾巴巴的說,“但我縫補好了……”
“什麼?”蔚清嘉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不敢置信的又問了一遍。
“我學如何打結的時候,眼睛一掃而過就看見了如何縫補東西,就學會了。”曹燾道。
蔚清嘉笑出來:“那你縫好之後難道不應該還給我,怎麼還自己私藏了?”
“我、”曹燾一哽,“這個縫的不好。”
“那說定了,改日-你做一個好的給我。”蔚清嘉笑著順杆而上。
看著她狡黠的模樣,曹燾很是有些無奈,想想自己被針紮的那麼多下,卻還是無奈的點頭算是應下。
從幽州到冀州不過七日路程,蔚清嘉一行人並不多耽誤路程,在第六天夜裡準時到了冀州邊境。
“娘子,是婢子的錯覺嗎?這一路上怎麼感覺寺廟越來越多了啊?”祿蔓在一旁說著,麵上滿是疑問。
“不隻是寺廟,連道觀也多了。婢子小時曾來過冀州,那時可沒有這麼多道觀寺廟,且看這些建築的新舊程度,怕不是近幾年才修好的。”路慧語在旁邊道。
蔚清嘉朝著掀開簾子的車窗外看去,擠擠挨挨的寺廟道觀安靜佇立,間或有渺渺青煙從其上飄出,顯得安靜靜好。
“神佛滿地,也遮不住這裡的惡心,與其求神拜佛,倒不如乾脆惡事做到底來得痛快,遮掩著去做,倒更顯得陰暗。”
瞧著被拒之門外的百姓,再看看穿著整齊乾淨卻一臉囂張的僧人,蔚清嘉譏諷道。
曹燾眼下不在馬車上,上次蔚清嘉交給他的有融休地址的信上,位置正是冀州境內,車隊剛一入境,曹燾就駕馬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