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我從曹家收到的那封信!”
“曹家!”
兩人異口同聲道。
“我一直在想,我們之間究竟有什麼信息差,可不管我怎麼去想,唯一出錯的地方都是你一直堅持說給我送了信,而從曹家的回信中,也得到了相應的‘我’的承諾,並約定了一個指定的地點。”曹燾嚴肅道。
“但是你現在你直到現在找到融休才收到我當年給你的這封信,那曹家究竟是如何得我給你送信一事,又是如何得知我信中的內容,甚至還以你的口吻在信的最末端約定了地點的?”蔚清嘉接道。
兩人四目相對間,皆是思索。
“融休怎麼說?”蔚清嘉問道。
“他說他當年逃離營帳之後本想著去尋我,卻在草原上迷失了方向,且不知從何處來的人正不斷的追殺他,他疲於奔命,最終好不容易甩開了那些殺手,回到營地,我們卻早就已經在原地。”
曹燾說著忍不住又在心底罵了一句,融休有容易迷路的毛病他早就知道,可一直也不用他真正領兵,留在身邊用的也算順手,誰能想到就迷路那麼一次就鬨出這麼大個亂子來。
“這信還是他找去廬州才拿到的,可那時你已經出嫁,也尋不到我,最終也一直留在他手中。”
“也就是說,這封信在他拿到之前,未必一直是保密安全的?”蔚清嘉敏銳的找到其中的時間漏洞。
曹燾鄭重點頭,讚同蔚清嘉的話:“甚至,很可能這封信再度放回廬州,也是一種為後麵設下的伏筆,畢竟據融休所言,他剛一拿到這封信,他的行蹤就再度暴露,被上次那批人追殺。”
“那你說,”蔚清嘉微微笑起來,眼睛在搖晃前行的馬車中閃爍著不定的光芒,“這幕後人這麼做的原因,究竟是什麼?”
——
“這絕不是意外。”那白袍男子說得肯定,叫在旁邊閉眼念經的蔚迎月都緩慢睜開眼看向他。
“我們似乎全都忽略這件事發生前的幾件事。其一,這位蔚娘子和小朝廷的皇室關係並不好,即便宗政家是標準的額保皇黨,但不要忘了,如今的宗政家可以說幾乎都是蔚娘子一手支撐起來的。而其二,夫人曾派殺手去刺殺蔚娘子,而直至如今,那位殺手仍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你的意思是說,這件事是蔚清嘉蓄意一箭雙雕?”蔚迎月道。
“可她又何必派人專門來尋什麼貨物?更何況,那些送貨的人也確實都死在了那場爆炸中。”鞏康成皺眉。
“將軍如何確定那些屍首就是蔚娘子派來送貨的人?”白袍男子反問,倒叫鞏康成答不上來了。
“你說得這麼頭頭是道,可有什麼證據?”蔚迎月問。
白袍男子輕笑兩聲,用獨眼仰頭看她:“夫人想要什麼證據?我們又需要什麼證據?如今那蔚娘子已然進了我們冀州境內,便自然是我們的掌中之物。無論有沒有證據,難不成殺了她的時候會叫她死得更加心甘情願一些嗎?”
——
曹燾也笑起來:“他似乎並不恨我,但恨你,可這是為什麼呢?”
他很早就懷疑起嵇蓋如此做的原因,若說他是恨自己,那他一直跟在他身邊有非常多的時間對自己下手,不論是下毒或刺殺總是有機會,根本不需要繞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