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治。”曹燾朝他走近,居高臨下的俯視他,“管住你自己,既然這麼多年都守著那條線,就彆突然暴露,免得讓所有人都不高興。”
“用不著你提醒。”宗政治低聲回,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握拳,直到曹燾擦身而過,走廊上徹底剩自己一人才泄氣鬆開,邁著沉重的步子回了房間。
他的房間與蔚清嘉的房間僅有一牆之隔,客房的隔音並不好,他安靜的躺在床上就能輕易聽見隔壁的聲響,蔚清嘉和曹燾剛剛出去時的聲音他就全部聽到了,但他一直忍者沒出去,直到兩人回來還共處一室,他才忍不住找了出去。
可結果卻是被揭穿了自己的心思。
今夜似乎既漫長又快速,直到第一縷陽光投射進窗欞,宗政治睜開自己沉重的眼皮,恍若昨夜全都是一場夢一般。
“嗯?他今天起這麼早?”
坐在樓下用早飯的蔚清嘉驚奇的看著幽魂般走下來的宗政治,這還是她第一次在這麼早的時候看見他,畢竟他可是賴床的一把好手。
“快吃,一會兒涼了。”曹燾夾了一隻小籠包到她碗裡輕聲道。
“你剛剛還說燙,要我吃慢些。”
蔚清嘉皺眉看著碗裡熱騰騰的包子,她實在搞不懂曹燾如今都在想寫什麼,難道喜歡上一個人會讓人變得這麼多變嗎?
“是我不好,先把粥喝了好不好,現在剛好入口。”曹燾幫她捋了鬢邊的發絲,語氣輕哄道。
坐在旁邊桌子上的宗政治看著兩人的互動,就連入口的飯食也驟然變得無味了起來,草草吃了幾口也就作罷。
“嫂子,我們今日還要繼續往溪揚穀去嗎?”
曹燾看著自顧自坐到自己對麵的宗政治,麵色幾不可察的冷下來。
“去,當然要去。”蔚清嘉點頭,“既然他們都已經自信到給我們提前敲了警鐘,總不好叫人家的謀算落空。”
“那我就跟著嫂子了,嫂子到時候可要保護好我。”宗政治笑嘻嘻的。
“若是怕,現在掉頭回去也來得及。”
曹燾在一旁冷不丁出聲,叫宗政治麵上的笑意瞬間僵住,抬眸和他對視時彼此都看得清眼中的冷意。
蔚清嘉自然能察覺這陡然僵持住的氣氛,卻沒弄清楚究竟是因為什麼,畢竟前一晚兩人還沒什麼嫌隙,今日一早卻忽地變成了這樣。
不過,蔚清嘉邊吃著包子邊閒適的想,若是兩人彼此牽製,自己倒是能多些自己的時間。
搖晃的馬車中,蔚清嘉麵無表情的坐在最中間寬敞的地方,隨著搖晃幅度不斷加大,身體不受控製的向左□□斜。
可一旦明顯往左邊倒就立馬會被右邊冷著臉的曹燾摟回來,往右邊倒也立馬會被宗政治拽著胳膊拉正,彼此都毫不服輸的僵持,可苦了被迫坐在中間的蔚清嘉。
“夠了!”
再度被曹燾一把摁在懷裡的蔚清嘉終於忍無可忍,同時甩開兩人的胳膊,可就在下一秒外麵瞬間傳來驚叫,還等不及她出聲詢問發生了什麼,馬車就突然不受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