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蔚清嘉倒也不是羞澀,畢竟好歹她也是嫁了人的,男子長什麼樣她早就不好奇了,隻是單純疑問苗周這樣做的緣由。
苗周她也並不陌生,甚至村子就這麼大,根本就沒有什麼秘密能藏得住,早在前幾天,她就從彆人口中得知了他的身世。
他原也不是這個村子的人,十幾年前他還是個五六歲小孩子的時候被母親孤身一人帶來這村子定居,對外之說隻說是逃難,可他母親眼看著就是個金貴人,連農活都沒做過,剛住下那幾年就靠幫人漿洗衣裳或乾點雜活獲得點吃的養兒子。
後來隨著苗周終於長大能下地乾活,她卻隻因一次普通的風寒,在一個平靜的夜裡就斷了氣,從此以後,就剩下苗周一個人。
幸虧他是個肯乾的,這麼多年一個人也好好活著,地裡的農活乾得比誰都好,人性子也不錯,熱情踏實,村子裡不少有女兒的人家都想把女兒嫁給他。
可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卻全都拒絕了。
如今蔚清嘉倒是很好奇,苗周突然接近她的理由是什麼。
“求娘子垂憐,我隻希望侍奉在娘子身邊就好,再不敢奢求彆的。”苗周朝蔚清嘉跪下,眼神中帶著懇切。
“你知不知道我有夫君?”蔚清嘉有些好笑的問道,她還從未經過被人自薦枕席,原來竟是這種感受。
“我知道!可是……”苗周朝前跪行幾步到蔚清嘉腳下,仰著頭看她,“日-日跟在娘子身邊的那兩個人,難不成有哪個是娘子夫君嗎?”
蔚清嘉被問的一愣,就聽他接著道:“我知我隻是一介農夫,不及習慣了養尊處優的郎君們懂事,我隻希望您能給我個機會。”
他說得懇切,可也顧著分寸,始終不曾上手去扯蔚清嘉,甚至連她的裙角都不曾碰過。
這處其實也並不是什麼隱蔽的小路,青-天-白-日的,忙著做農活的人多得是,走過路過看著僵持的三人,又聽得苗周的那些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你先起來。”蔚清嘉道。
苗周的表情頓時有些失望,仔細看去甚至暗含-著絕望。
“我回去先想想,你先起來,回去等我消息。”
“果真?”他猛地抬頭,迸發出無儘的希望來望著她,看她點頭,忙爬起來三步一回頭的聽話離開了。
待他走的連背影也看不見了,祿蔓鬆口氣,又有些疑惑的問道:“娘子,你是真的想要……還是敷衍他啊?”
“你覺得呢?”蔚清嘉閒適的走在路上,任由微風拂麵,聞言反問道。
祿蔓皺眉思索了一會兒道:“其實收了也無妨。郎君有寵妾,如今也馬上要有了庶子,娘子每日撐著府裡的大小事,卻不得歡顏,若苗周能讓娘子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