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前,二師姐還給他仔細規劃了溜人路線。阮蔚說,隻要不往阮家長老、老祖們所居處跑,整個阮家隨他撒歡。
這他再溜不動人就實在說不過去了。
蓬萊仙宗再不出世。
那也是絕對的十大宗門之一。
地理位置絕佳,千百年來隕落在海上的修士們絕不算少。而他們留下的秘境幾乎也都在海上,蓬萊往往是第一個吃螃蟹的。
資源豐厚、門派內弟子還少,常懷瑾敢斷言。
除了玄天閣、望息穀、萬丹穀這三大首富。
就屬他們蓬萊最富。
作為整個宗門這一代四分之一的親傳弟子,常家二分之一的幸存者,常懷瑾甚至用不太到阮蔚給的法器,他自己的就足夠。
常懷瑾一根頭發都沒掉的完成任務,越跑越熟練,最後竟然提速直接甩開了侍衛,悄無聲息地回到了阮萳之的院裡。
常懷瑾一溜煙鑽進屋裡。
阮萳之不稀奇,問道:“鬨出這麼大動靜,你們做什麼去了?”
“額。”
常懷瑾噎住,他不清楚阮萳之心裡的二師姐是個什麼形象。
是溫柔的,還是……
“我們……劫富濟貧?”常懷瑾撓著頭,小心翼翼試探著,“師姐心地善良、她,看不得我們手裡空空……所以,所以帶著我去賺點小錢,這樣對嗎?”
阮萳之聽完笑了:“對,你們做得很好。”
他越笑越大聲,後頭幾乎笑出了淚花來。
他明白阮蔚去做什麼了。
不過是拿回本就該屬於他們二人的東西。
同樣的,這也是阮萳之一直想做的事。
隻是阮河對他看束太緊,四年來一有機會就把他派出家去,阮萳之幾乎很少有留在阮家的機會,更彆提奪回父親的私庫。
那年他初回通州,物是人非。
對上撕下虛偽麵具的叔伯,曾經隻會誇讚他現在卻恨不得奪走赤兔的長老,隻會勸著一家和睦的老祖們,還有吃著阮家資源還捧高踩低的家族門客。
他們麵目猙獰。
他們盯著阮萳之身上的每一處骨血、每一絲經絡,恨不得飲其血、蝕其骨。
起初阮萳之想不通。
他難道不再優秀了嗎?難道赤兔不再為他出鞘了嗎?
後來就明白,隻是因為他沒有一個做阮家家主的父親了。
阮萳之卻頓
然入道,既然如此,他便要叫阮蔚有一個做阮家家主的兄長。
他陷入思緒無法自拔。
片刻。
阮萳之,“她現在在哪?”
“應該快啦~ ”常懷瑾一想起剛才的追擊戰就興奮,“陣法師姐學的很好的,她說一刻鐘就是一刻鐘。”
窗柩處傳來一聲吱呀。
“師姐!”
阮蔚輕巧的翻身、落地,正對上屋裡盯著她的兩雙眼睛。
她拍拍身上塵土,一把扯下蒙住麵的黑紗。
“哥,”阮蔚一把將芥子袋拋過去,“爹留給你的。”
她破完陣,還有時間空餘,便將父親留下的法器一分為二,適合阮萳之的都單獨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