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國後怎麼這麼調皮?”
“不行嗎?”,唐棠反問。
“沒什麼不好,男朋友不就是這麼用的?”
聽他提到新稱謂,唐棠臉上的笑容漸漸加深,她拽著莊邵往停車場方向行進,心裡默默吐槽:算了,就讓他得瑟幾天~
*
見麵約在了一家創意菜餐館包廂。
餐廳坐落在市區的公園附近,位置是樓頂,裝潢卻走的是鮮少的暗黑風格,黑黢黢的大堂拉緊了窗簾,鑽不進一束光。
借著燭火,他們才終於找到包廂正門。
包廂內沒有吊頂燈,天花板留了幾束射線暖光做照明,剛經曆過黑暗,此時的亮光顯得桌麵周圍的一切都格外明亮。
剛坐下,唐棠自我介紹的話都還沒說出口,魏凝睜大眼睛驚呼:“真的是你!”
唐棠很懵。
其實赴約的保姆車上,莊邵大概介紹了一下魏凝的故事,唐棠也知道,魏凝就是當年徐妙麗總是吐槽的那個“隻會讀書的笨姑娘”。
但她們之間有過交集嗎?
反正在她的印象裡是沒有的。
“你肯定不認識我,但我得謝謝你,秦子賢被舉報作弊的事情,要不是你推了一把徐妙麗,恐怕現在獎學金名額的事情都還藏在水底。”
記憶漸漸複蘇,唐棠也回想起來:“都是過去的事情,他那麼高調地占用名額,哪怕不是我,徐妙麗也會看不下去出手的。”
包廂是一張方桌,唐棠緊挨著她坐,莊邵則是坐在稍遠一些的位置點餐。
與記憶中相比,魏凝精神了不少。
她留著齊耳的貼頭皮短發,戴一副玫瑰金邊框的眼鏡,她人高,接近一米七,卻很瘦,T恤掛在她身上顯得格外單薄。
話題到了這裡,魏凝順嘴說起了徐妙麗:“說起來,她前段時間還過找我借錢來著,說是想簽約一家主播經紀公司,但身上還背著委托合同的債務。”
唐棠抿了口茶水反問:“那你借了嗎?”
魏凝笑著搖搖頭:“讀書時我借過她一次錢,那個時候不懂,隻想著能幫上忙就行,哪兒知道狼最後是要吃羊的。”
當年,徐妙麗被毀容入院後,手術費是魏凝替她墊的錢。徐妙麗為了省下買化妝品的錢,沒有購入商業保險,美國的醫藥費對於她來說堪稱天價。索賠秦子賢是一條漫漫長路,即便她最後勝訴,秦家估計也賠不起她損失費。
於是乎,她把主意打到了魏凝身上。
魏凝替她在醫院裡跑前跑後,又是請援助律師,又是幫忙聯絡媒體,連徐母徐父都是她去機場接的人。她那時同情徐妙麗,想著大家室友一場,能多幫幫忙就多幫幫,沒計較太多。
結果倒好。
徐妙麗看不上免費的援助律師,非要請大律所的合夥人,卻又不願意掏錢,就整天躺在病床上給魏凝發脾氣,稱她沒有把自己的事情放在心上。
媒體那邊的采訪,徐妙麗不想應對,卻又想要利用輿論壓力,於是又掛著眼淚,綁架魏凝替她想提綱回答,替她撰寫發言稿。魏凝忙著論文,她就哭天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