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淺擠出笑容：“你下手挺快。”
蘇菏都還沒開口解釋，江斂就立刻鬆開了手，他雙手背在身後，看著其他兩位教官，低頭否認：“不是的，是我沒控製好情緒。真的很抱歉。”
“沒有，就是開玩笑。”連晟依笑起來，她側開身體，“進來吧，給你們測試一下精神力。”
江斂敏銳地察覺到了用詞，但並未問出口，隻是乖巧地跟在蘇菏身後。
連晟依壓低聲音：“你喜歡江斂？”
“不喜歡。”蘇菏無聲歎了口氣，“最多就是標記後的感情，我不喜歡江斂這種的。”
“真的假的。”
“騙你我能得到錢？”
連晟依“嘖嘖”了兩聲：“膚淺。”
蘇菏捂住她的嘴：“閉嘴吧！”
檢測室有一台大型儀器，蘇菏和江斂分彆坐下來，然後戴上連接的頭盔，楊淺見他們都準備好了後便啟動了儀器，下一秒一陣電流就滑過了兩個人的身體。
“正在分析中……”
屏幕中浮現了這樣一行字，下一瞬所有數據就被統計出來，蘇菏順手摘下頭盔，她動了動手腕，抬眸看清楚屏幕上的字樣後第一次出現了明顯愣神的情緒。
“怪不得江斂對你反應那麼大，這哪裡是沒辦法融合你的精神力啊，分明就是融合的太好了吧。”
高度連接——
這樣的字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以前會有些人和其他人的精神力很匹配，一般成為高度連接，兩個人可以互相修補對方精神識海的損傷，簡單來說就是互相是對方的奶媽。
兩個人相處久了，還有可能提升精神力等級。
蘇菏已經快要達到登峰的，這對於江斂來說就是特彆好的機會。
“這個意思是……我們兩個不能解綁了，對嗎？”江斂小聲問，語氣也聽不出是喜是悲。
但蘇菏下意識就覺得可能江斂還是會有些惋惜，本來她想等江斂病情好了不少，就消除她的精神標記來著。
現在變成這樣，也挺擋對方的愛情之路的。
蘇菏沉重的“嗯”了聲：“抱歉啊，耽誤你了。”
江斂原本的情緒慢慢淡去，他側頭看向蘇菏，又想到蘇菏對他的態度，便垂下頭不說話。
當事人之間的氣氛如此詭異，連晟依和楊淺更不知道怎麼發表意見了。
還是蘇菏率先打破了這種尷尬的氣氛：“算了，天色不算晚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江斂點了點頭，一言不發跟在蘇菏身後，留下連晟依和楊淺麵麵相覷。
蘇菏是把江斂送回的宿舍樓，晚上的校園中依舊有不少人在訓練，一個個都很刻苦，也沒有太多人注意到他們兩個人。
“是這樣的江斂，今天測試結果你也看見了，這種儀器基本上是不會有誤差的，之前我說消除標記也不太可能，未來我們再慢慢想辦法，隻是會給你帶來一些困擾吧。”
“我的精神力等級比你高，所以會導致你對我臣服性很強，我受到的影響並不會太多。你後麵要和人談戀愛之類的，可能會有影響。”
江斂看著蘇菏眼中的歉意，他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