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找個機會跟高靈靈打聲招呼,憑她那趾高氣揚的大小姐性子,指不定把人家孟夫人當丫鬟指手畫腳地使喚。
高駿前腳踏出宴會廳,後腳周恒宇為了一個女人對高駿大打出手的事就成了在場所有人的談資。
好在大家顧忌著周恒宇的身份,沒敢大肆宣揚,隻是私下嘀咕,而那些原本想搭訕溫姝的人也都歇了心思。
周恒宇解決完溫姝這邊,繞了一圈才找到角落裡獨酌的孟靖澤。
他環視四周,發現這個地方外人看來很隱蔽,坐在裡麵的人卻很巧妙地能將整個宴會廳儘收眼底。
“嘖,既然這麼擔心她,怎麼剛才不下去幫她?”
“擔心她?”
孟靖澤嗤笑,“她少惹是生非,就算讓我省心了。”
“結過婚的男人就是不一樣啊!”
周恒宇酸他,孟靖澤不理睬。
“今天的場合,但凡你往她身邊一站,亮明她孟太太的身份,也不必警惕她身邊群狼環伺。”
“話多。”
孟靖澤嫌棄地瞥了他一眼,視線終於從不遠處的溫姝身上收回。
“話說回來,這事也真巧啊,她居然是我老婆的化妝師。”周恒宇納罕道。
孟靖澤臉色一沉,“你說什麼?”
“化妝師啊,就是結婚當天負責我老婆所有妝容的。”周恒宇搞不明白孟靖澤為什麼一臉烏雲密布的神情,“你也知道,我老婆是模特出身,平時接觸那些設計啊攝影啊,好像也是圈內人推薦的。”
孟靖澤望著遠處溫姝的身影,突然冷笑了一聲,“你老婆居然找了個入殮師給自己化妝,也不忌諱。”
說完拔腿就走,隻留下周恒宇震驚在原地。
幾天後,溫姝接到了蘭妮薇的電話。
“出事了,高小姐不知怎的知道了你乾入殮師的事,大發雷霆,說要取消合作。現在都鬨到我這兒來了。”
蘭妮薇的聲音帶著哭腔,“那天你在酒會上跟高駿的照片也泄露了,高小姐認為我們是故意設局攀附她的家人,非得要我給個說法,這下可完蛋了啊。”
溫姝一時驚詫不已。她的身份一直隱藏得很好,不管是入殮師還是私人化妝師,兩邊業務從來沒有交集。
尤其是她在做入殮師的時候,都是以紗遮麵不露真容的。
高小姐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難道現場有她的老客戶,認出了她?
“薇薇你彆急。既然被發現了,且高小姐介意,那這筆生意我們不做就是。你現在在公司嗎,我馬上就去找你。”
“高小姐鬨到公司來了,我想法子穩住她,你還是彆過來了,避避風頭吧。”
蘭妮薇似乎想獨自扛下責罵,飛快地掛斷了電話。
溫姝當然不可能讓閨蜜一個人承擔所有責任,正準備出門,手機響了。
看到屏幕上顯示的來電人,她心中的煩惱更甚。
她按掉了好幾個電話,對麵仍然不停地在打。
她不耐煩地劃開接聽鍵,溫母尖銳的聲音便傳進耳朵。
“死丫頭!說好的三十萬彩禮呢?”
“我卡號都發給你了,你抓緊給我彙過來,人家何雪瑤一家還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