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誇張的說,林嬌給了他新生。
不論是讓他有口飯吃還是精神上。
施陽的事情讓他心慌,還有個深層次的原因,他害怕失去林嬌。
他開始反思自己對林嬌是不是太依賴了?
他不是施陽口中那個利用完林嬌就跑路的人,他甚至想帶林嬌一起走。
但這個話不能跟任何人說,特彆是林嬌。
他將心思藏起,開始不斷地質疑自己。
為什麼?
林嬌從口袋裡掏出碘伏和棉簽,低頭給他胳膊上藥。
很輕,很癢。
兩人低著頭看傷口,呼吸總是不經意就交織在一起,混合著青草的芳香。
向天星抬頭看她,塗得很認真,但明顯裝樣子,因為塗得歪七扭八,那雙握著他的手還時不時摩挲下,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林嬌問他:“痛嗎?”
向天星理所當然:“痛!”
林嬌嗯?了一聲,抬頭看他。
向天星堅持:“痛。”
又倔強又委屈,怎麼那麼惹人心疼呢?
就是因為有人心疼,才肆無忌憚吧?
林嬌伸手在他腰腹處撓了下,兩人笑作一團。
她問:“現在還痛嗎?”
他忍住身體傳來的癢,說:“痛啊!施陽兩個大拳頭砸過來,能不疼嗎?這種人太危險,你要離遠點。”
“嗯,以後隻跟你玩。”林嬌笑。
“哼,你就哄我吧,這樣的話也不知道你跟施陽說了幾次。”
不等她解釋,向天星抓住她作亂的手。
“我真的放下了,銀橋中學……那是被迫,他們能扒下我的衣服,抽打我的身體,但他們殺不死我的靈魂,我可以被毀滅,但是沒有被打敗。
今天不一樣,今天是我主動脫下衣服,是我主動舉起拳頭,我有想要守護的東西。”
這就造成了滑稽的場麵,當事人不停強調我放下了,你千萬不要再為我傷心啊,對方卻心疼的不行,不,你在安慰我。
你還怕我傷心,嗚嗚嗚,更心疼你了。
他看林嬌依舊緊皺的眉頭,好吧,根本沒明白,歎氣:“因為我發現,有一種東西是比恨還要強大的存在。”
那個字,他卻是說不出口。
林嬌哦了聲,抬頭:“錢。”
向天星無語:“你還是擦藥吧。”,皺眉,“我胸口也受傷了?”
林嬌用手抹了一把:“哈,原來是灰,我還以為青了。”
向天星:“施陽胸上也有灰嗎?”
林嬌反問:“你上手打的你不知道?來問我?”
“你們走之後發生了什麼我哪知道?你沒給他擦藥嗎?”
林嬌:“擦了,還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