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以檸話音一落後,顧畫把事情的始末說與宋知禮聽,直接點出蘇以檸滿滿的惡意。
“首先,潑了咖啡的人是蘇以檸,她害漫初受傷了,還不肯承認錯誤,我看不過眼,就以牙還牙,給了蘇以檸一個教訓。”
何況,這事還有可能是蘇以檸故意而為之。
溫漫初附和道“在場的人都可以證明,顧畫沒有說謊,反倒是蘇以檸嘴裡沒有幾句真話。”
“你們胡扯!”蘇以檸情緒激動,她開口為自己辯解,“我知道你們關係好,所以你們要聯合起來欺負我,我是不小心灑了點咖啡在你桌上,但沒對你造成多大的困擾。”
“偏偏你們還得理不饒人,非要拿滾燙的咖啡潑我,並且把我的杯子打碎,害我丟臉不說,玻璃渣還險些濺到我身上,嚇了我一跳。”
“更讓我難以接受的是,知禮哥送我的衣服,我分明好好珍惜、愛護,卻再一次被顧畫姐弄臟了。”
蘇以檸微微低頭,眼角餘光卻一直看著宋知禮。
她拿宋知禮送的衣服做文章,顯然是在給自己增加籌碼。
為了讓宋知禮生出憐憫、同情,蘇以檸沒有換上乾淨的衣服。
當前的她,純白色百褶裙上沾染一片難看的汙漬,異常惹眼。
蘇以檸眼角帶淚,楚楚可憐。
隨著她低低的哭泣,她纖柔的身軀微微顫抖,令人不自覺地生出一股保護欲,想要將她擁入懷裡好好疼惜。
宋知禮定力不錯,沒有被蘇以檸的表象欺騙,卻還是沒來由地對蘇以檸產生了些許心軟,隻不過他隱藏得很好,沒讓顧畫和溫漫初察覺。
宋知禮麵對蘇以檸,當場說出了自己的決定,“既然蘇以檸犯了錯,那就扣除你一個月的工資。”
“那顧畫姐和漫初姐有什麼懲罰?”實習生的工資本來就少得可憐,要是全部扣除,幾乎是相當於她一整個月都白乾。
蘇以檸不是不可以接受懲罰。
隻是,於私於公,顧畫和溫漫初也應該逃脫不了懲罰。
她是做錯了事,但顧畫和溫漫初的言行不見得就一定是對的。
宋知禮沒有回答蘇以檸,而是拋卻腦海裡湧現出一抹憐惜蘇以檸的想法,他稍作思考,才不緊不慢開口“你需要向顧畫和溫漫初道歉。”
“憑、憑什麼?!”蘇以檸不服氣。
宋知禮沒有妥協,“如果你做不到,那麼明天,你也不用來宋氏上班了。”
要麼道歉,要麼滾出宋氏。
二選一,都不好選。
但蘇以檸權衡利弊之後,她選擇了後者。
蘇以檸眼眶紅紅的,聲音裡帶著濃濃的哭腔,還流露出縷縷的不甘、嫉恨、屈辱,她說道“對、對不起,我錯了。”
說完,蘇以檸似是再也忍不住,直接奪門而出。
宋知禮壓下略顯複雜的心緒,此事也暫告一段落。
宋知禮關心了顧畫幾句,而後,便讓顧畫和溫漫初回到她們的工作崗位。
回設計部的路上,溫漫初挽著顧畫的手臂,開心道“看到蘇以檸吃癟,還真是大快人心的一件事,在來找宋知禮之前,蘇以檸肯定想不到自己會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她簡直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