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蘇以檸好不容易睡著了,天蒙蒙亮,車流湧動,繁華的榕城熱鬨起來。
不得已,蘇以檸打著哈欠起床。
她乘車到達宋氏,碰見顧畫和溫漫初。
蘇以檸強撐著沉重的眼皮,不想讓兩人看見她的狼狽。
卻不知,兩人早已看出她的狀態。
蘇以檸步伐匆匆,她走在前麵,而顧畫和溫漫初落後一步。
“你說,有些人晚上是不是做賊了,怎麼一大早就一副精神不濟的模樣。”溫漫初小聲和顧畫議論。
顧畫不鹹不淡道“誰知道呢。”
“就算化再濃的妝,也遮擋不了臉上的蒼白,果然,不好好睡覺,後果是很嚴重的,眼下就有一個例子。”溫漫初含沙射影。
蘇以檸找了她不少麻煩。
溫漫初不計較了一次兩次,但終歸是煩不勝煩。
如今,可算是讓她逮著機會了。
她不得狠狠找補回來。
便是對不起曾經一度遭受誣陷、唾罵的自己。
“既然知道了,你就不要學她。”顧畫和溫漫初好友多年,隻需要溫漫初一個眼神,她就能領悟過來。
“是,我不會偷雞摸狗的。”溫漫初和顧畫離得近,說話聲音不大,但是卻異常清晰。
較遠一些的距離,都能夠聽得清楚。
更彆說,蘇以檸和她們相距不到十米。
“不過,話又說回來,你是溫氏千金,背靠大樹好乘涼,怎麼也不至於淪落到偷雞摸狗的地步。”顧畫樂於配合溫漫初。
“確實,你說得有道理。”
“但不管身份的高低,最好不要犯法,更不要做些缺德的事情,這是老師從小就教過我們的。”
顧畫神色如常,言語平靜。
在宋氏一樓大廳,穿過走廊,顧畫、溫漫初和蘇以檸站在一起,等待電梯。
“你們少指桑罵槐,彆以為我是好欺負的。”接二連三吃虧,蘇以檸想過儘量不和顧畫、溫漫初有衝突。
奈何這兩人咄咄逼人。
實在是欺人太甚。
“我們又沒點你的名,是你自己要對號入座。”溫漫初嘖了嘖,她眯了眯眼眸,好似靈光一閃,開口道,“該不會是你真的做賊了吧,所以,被我說中後,你就急得跳腳了。”
“你說話注意點,說誰做賊呢。”蘇以檸向來注重名聲,她不想被人當成賊,“誣陷人是要負法律責任的,小心我告你。”
“我隻是開個玩笑,你彆當真。”溫漫初才不怕蘇以檸告她,“平日裡你沒少耍這招,也沒見你有事。”
歪曲事實的套路,是蘇以檸慣用的伎倆。
如今套用在蘇以檸身上,她居然也會惱羞成怒。
溫漫初饒有興致,欣賞著蘇以檸乍青乍白的臉。
蘇以檸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她憤怒地瞪著溫漫初,隻覺得溫漫初真是可恨。
正當蘇以檸氣得不行的時候,她眼角餘光瞥見一抹溫潤如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