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博清站在話機跟前,看著時間過了幾分鐘,估計鄭紅秀已經給梁博文打過電話了,還是再拿起話筒,再按下了梁博文的電話號碼。梁博文接聽過了鄭紅秀打來的電話,還得守候在話機旁,等待梁博清隨後會打來電話。電話鈴聲一響,她拿起話筒,聽到梁博清的聲音果然如期的從電話的另一端傳來了,都會開心地說“哥,媽剛打電話過來,不過隻說了幾句。我正擔心你會不會來電話呢!”提著的心慢慢地落了下來,還是覺得心裡有些難以言述的鈍鈍地不舒服。梁博清對發生過的事情隻字不提,隻說“我也和媽說了幾句。博文啊,你要好好學習。平時,你要注意休息。休息的時候,注意合理地搭配飲食,也彆忘了給媽去電話。你在學校,不要像在家,總躲著人,要和同學們多接觸。休息的時候,看書也儘量少看,不能逮到書,就忘了時間。書再好,還不是從現實中提煉出來的生活事。好了,我也沒彆的事可講了。你說說吧!”站在另一端,希望梁博文多說說心裡的事情。梁博文聽過他的話,心裡想“書可是我的精神食糧,怎麼能說斷了就斷了呢?能多看一個字,絕對不可以錯過那個字。”隻要看到好書,確實能讀到沉醉不知歸路的闌珊意興。不過,梁博清說得有根有據的,哪句話裡都是對小妹的關愛,而且確實也再在理不過的。梁博文尋思著,不由得笑著說“哥,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了。不過,這次我記住了。哥,要是你有事,我就不多說了。你也聽多聽聽咱媽的話,你要好好地照顧自己。好啦,同學喊我了,再見啦!”便乾脆地掛斷了電話。
梁博清聽過她說的話,握著話筒,尋思著“隻要博文能用這種方式驅逐去失去父親的痛,不再守候在生活境遇中期待死而複活的奇跡,讓她心亂如麻,傷心欲絕的,還有什麼好去反對她的呢?放下書本還會有思緒,可是文字能做精神的支柱,總算還是有了一種推動生活前進的動力。如果能讓她忘記不開心,又有什麼不可以的呢?”想到自己也已經從困惑中走了過來,深感這些話和想法也等同地勸慰過了自己。
梁博文站在話機前,想到家裡出現了悲殤的事以後,靈魂經過了混沌又恢複了純淨,直到再返回學校,就更義無反顧地衝進了書的海洋。隻要學校有休息的時間,隻要她能抽出時間,她都會去學校閱覽室,閱讀古典與現代精典的那些名家編著。她看著其中的文字,心境會不斷地扭轉。因為文字隻要進入了她的心中,都會暫時驅逐她對梁家誠的想念,即使心緒仍躑躅於感懷的境遇。偶爾,她的心中仍會心亂如麻,心境還會沉淪於傷心欲絕,但是已經能夠讓思想意識不再趨向於徘徊不前。文字成了一種令她去短暫地忘記部分事情的動力,即使讓她可以短暫地忘記不開心的一切,再想起來還是會魂牽夢縈的,都寧願去用文字塑造思想空間的時間可以變得再長一點了。她知道自欺欺人必然是一個善意的心理陰影,可每每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總會對自己說“博文啊,生活中像這樣的突然離散的事情,到處都有。隻要發生了,沒有人躲得過,也隻能去接受。如果你總沉浸其中,那麼想想後果會怎樣吧?”不敢再往下想了,隻能為生活擬定方向與目標。她希望生活處處開花,一步一步地走出眼前的困境。她開始想鄭紅秀,想梁博清,想所有愛她的人。因此,梁博文把柔弱掩飾了起來,神情也變得不再猶豫,言語間也開始展露出了意誌的堅強。
梁博文接過電話,轉身離開了學校的接待室。她邁步走出幾步,抬頭看了看天空,有些小情緒還是難以控製,不由得發出了一聲沉重地歎息。天空很空,看起來灰白一片,但是顯得天空很高。遠遠看去,她發現今天的天空沒有家鄉的藍,貌似一片灰白沉悶地石青色。看過這些,她低頭往前走,再去的方向,還是學校的閱覽室。她覺得沒法沉下心來走出悲哀的日子,還得到書籍裡找解脫。其實,她和多數人一樣,希望悲哀過後,能忘,即使暫且不能忘的,輾轉嘗試過如何相忘後,還是得沉澱一下,也好壓製入心底的深處先做儲藏。
梁博文在學校的生活一成不變的,可並沒覺得這種生活枯燥乏味。她把思想停駐在一種如似意識流小說的形態下,原由或許出於一個人有的淺意識,一種對自己的激勵。為此,她經常默默地對自己說“梁博文啊,梁博文,你一定要化悲痛為力量,不需要總拿彆人的激勵當飯吃。”即使於情於理,還是擔心有些比如‘心靈深處有雞湯’的想法,會完全映象到彆人的思想認識中去。然而,周圍的人看到梁博文,總覺得她過於平靜,缺少會發布雞湯精神的人有的躁動,或激昂。或許讓梁博文認可這種平靜,也不壓於讓她認可這種平靜是由一種傷心搗製。她發現她的性格脾氣有些過於孤立了,似與彆人的生存環境格格不入。自從她進了校門,融入了校內的新環境,又經過了一段投入學習的校園生活,這些發現似乎存在的更為明顯了。
其實,梁博文本來就不喜歡多說話。有時,她除了和彆人必不可少的需要交流一些學習的問題之外,多數時間還是會默不作聲。因為,她還是習慣於原有的生活方式,和對生活持觀察和學習的態度。
可是,學校的生活總是不缺少人潮人海的熱鬨氛圍,因此與梁博文相識的幾位校友淺略地了解了一些梁博文的性格,也無意地知道了梁博文的家庭狀況,並且感同身受了事情發生的經過,反都覺得即使出現在身邊的人的身上,都無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