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祈願好人都一生平安(2 / 2)

那位與袁建國單獨交談過的主治醫生,也分析著這件事情,琢磨著“從此事發生到結束,這件事似乎走在情理控製的過程中啊!我對這件事,也想究其原因去尋個看法,說法,或者還得有個想法。不過最後,還得看事情真正地付囑實施後,出現的最終結果呀!”評論不能少,說的也是究竟出於什麼原因,才導致出現讓人燃起希望的這種場景。醫生坦言“隻要用心地去感覺,都是些實質性很強的感悟啊!”如同一個人選擇走路,是要坦然地走在陽光下,還是猥瑣地躲避在陰涼處。因為直觀生活和逃避生活的經過,才往往多會讓人有想法,和產生新的認識。醫院出現這樣的事情,凸顯得人文關懷的意義更加地深遠了,而人間的真情流露,更成了改變人文環境的最有利的,最關鍵的必然因素。

陳繼民和彭靜乘坐著醫院的車,回到了家門前。司機把車停下,從車上下來拉開了後車門,和護士攙扶著他們,讓他們邁下了車。他們在一片模糊中往前走著,彭靜還客氣地說“真是謝謝你們了!”伸出手,握住了護士的胳膊。護士話音輕柔地說“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不用謝!”反手攙扶著她,打算把他們送進家了,再回醫院。陳繼民也是話沒迭地說“謝謝了!我們要到哪找這麼好的醫生和護士呀!你們既然來了,還請你們到屋裡坐坐吧!豆豆在家,讓豆豆給你們泡茶。”慢步地往門前走。護士攙扶著她們往前走著,看到家裡有人推門出來,還是鬆開了他們的手,轉身走向了車子,準備隨司機驅車離開。陳繼民和彭靜聽不到有應聲,再聽聽到車的響聲,而一陣沉悶地汽車發動的聲響過後,車的聲音也變得越來越小了。

陳聞天推開院門走出來,看到陳繼民和彭靜在院門外站著,趕緊加快腳步走到了他們的跟前。他看了看他們,又跑到了街上往遠處看去,隻看到一輛白色的車後有一個紅“十”字的麵包車向前開去。他尋思著:“不會是我媽媽的眼睛沒有治療的希望了吧!他們把我爸爸和媽媽送回來,是不是要我們死了這份心啊?”默不作聲地轉身回到了院落裡,把院門關了起來。隨後,他扶著邁步往家裡走的陳繼民和彭靜,再往屋內走去。

陳聞天扶著陳繼民和彭靜走進屋,讓他們先坐到了小飯桌前的座椅上,又把準備好的涼開水倒好,端給他們喝。小狗豆豆趴在他們腳下,尾巴不停地來回在地上搖擺著,嘴裡還沒停地哼哼著。彭靜手裡端著碗,沒說話,也沒喝碗裡已經溫吞的白開水,隻是沉悶地坐著。陳聞天打量著他們都安詳地坐著,突然想起韓禹來過的事情,話音略高地說“媽,爸,今天那個韓禹哥哥到我們家來過了。他說他們父母有事經過這裡,順便到我們家來看看。”看向了堆放在桌上的零食。陳繼民正為醫療費的事發愁,陳聞天說什麼,他也沒聽清楚。彭靜也在想“手術要做,花費肯定不會少啊!醫生說了,醫院可以幫忙解決一部分。可是聽他們說了,也隻能解決一部分。那其他不夠的那部分,怎麼辦呢?要是沒辦法,不能動手術,會不會像以前聽醫生說的,大不了病情發展到了一定的階段,實在不能控製了,頂多把眼球摘了,換顆假的呢?如果真能這樣,倒省了讓彆人擔心了呀!”為醫療費的事,還是有了想法。陳聞天看到他們從進門到現在都沉默不語的,隻得靜靜地蹲到彭靜的跟前,憂心忡忡地問“媽,醫生說你的眼睛怎麼辦了麼?”睜大了眼睛的,等彭靜回話。彭靜歎息著說“醫生說了,隻要動過手術,媽媽就能看到東西了。不過,我心裡也沒底,不知道做過手術以後,是不是能真地看到東西。”臉上還是有了淡淡地微笑。陳聞天聽過她的話,高興地想“人家父母都牽著孩子去城裡,還說笑著逛街。如果我媽的眼睛好了,我和他們也能像其他人一樣了呀!”想事想得出神,蹲在地上沒動。

陳繼民聽了娘倆的交談,輕輕地歎息了一聲,從座位上滑到了地上,蹲在地上尋思著“醫生說有辦法,有辦法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真地動過手術了,就能看到東西了呢?”豆豆的手在頭發裡抓著,依然依偎在彭靜的跟前。彭靜咳嗽了幾聲,很肯定地說“豆豆,我聽醫生正是這麼說的。醫生說隻要做過手術了,我就一定能看到東西了。這次來的都是專家,專家怎麼會騙咱們呢?”握緊了陳聞天的手,居然不想鬆開了。陳聞天看到陳繼民從座椅上挪身蹲在了地上,感到他們一個讓他痛苦,一個又讓他充滿了希望,也不知道到底應該相信誰說的話。彭靜卻話音溫婉地說“現在,醫療的水平不低了,咱還是相信人家醫生說的吧!”一隻手摸索著陳聞天,把手裡端的碗塞到了陳聞天的手裡。

彭靜站起身,走出房屋,慢慢地走進了廚房,把碗櫃裡麵放的麵盆端了出來。此時,盆裡麵的麵發得已經鼓起了泡泡。陳聞天跟在她的跟前,看著她做事。彭靜低下頭,聞了聞盆裡麵的味道,聞到了一股麵團發酵好後有的甘甜的味道,嘀咕著“麵已經發酵好一會了呢!”又伸手摸索著,摸到了碗櫃上麵的麵碗,把它捧了出來。隨後,她又一隻手摸索著麵盆,將麵碗裡的麵倒進了麵盆裡,把碗放到了旁邊,才動作麻利地動手和起了麵。

陳聞天幫忙把麵板放在鍋台上,看沒事要他做了,又開始有些不放心陳繼民,也悄然地尋思著“醫生說,我媽的眼睛是經營的病毒感染引起的,導致的視網膜病變,可是過去,媽媽一直說不好治療,可是並沒說要花很多的錢。我現在看起來,怎麼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勸呢?我還得再去看看我爸。我得順便問問爸爸,到底是不是和我媽過去說得一種情況。”因為情緒有些激動,加快腳步的跑出廚房,又跑進了正屋。他來到了陳繼民的跟前,又咕咚一聲跪倒似的蹲了下來,拉起了他的手,輕聲地問著“爸,我媽說的是不是真的?”搖晃著陳繼民的胳膊。陳繼民順著陳聞天的手摸索著,摸到了陳聞天的臉,也很是輕柔地摸著他的頭,並且用力地點了點頭。陳聞天拉著他站起來,讓他坐到了座椅上,看著他很是疲憊的神情,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隻覺得自己的心裡有些著急。陳繼民坐了一會,站起了身,大聲地說“豆豆,你在哪呢?你去看看你媽要不要幫忙,我進屋裡躺一會了。”起身,慢慢地走進屋裡,坐在床邊,又開始為彭靜做手術的事擔心。

他正擔心著,恍惚間陳聞天說得話,又在耳邊響了起來。他想“是韓禹,是那個富家孩子有事經過,到門上來看看吧!他們來,是不是知道了明豔媽媽的事呢?他們來這裡,是出於對明豔的同情麼?”想起了以前韓禹和幾個孩子來的情景。再想,他想到醫生說“回去後,一定要讓病人靜下心來,好好休息呀!你們在家,好好準備一下。做手術前,患者一定要把心情調節好。這幾天,我們就會安排為你的家屬動手術的事。”想到提到了動手術的事情,卻並沒聽到醫生提手術費的事。陳繼民自問著“到底應該去相信誰呢?明豔還在學校讀書,能有好心人出資幫助,是真地遇到貴人了麼?”這些事,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想到了,都讓他忍不住感激得涕零。現在,他沒有什麼話去說心情,隻能聲聲歎著“這些事,讓我這輩子要怎麼去還,才能把這些情還清呢?老天啊,借您的一點福祉,祈願好人都一生平安吧!”越想越難受,眼淚從空洞的眼睛裡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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