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博清坐在長途汽車裡,透過車窗看著窗外的風景。秋天也並不都是“無邊落葉蕭蕭下”的情境,似乎有春天與夏天的風景,也有秋至時的情景。但是秋天還是在他的觀望下,出現了葉片經曆了春天,又穿過了夏天,並且在夏日氣溫的延續下悄然離開了枝節,碎出了一聲倦脆的美好回首。他默然地歎著“秋天過了,冬天會來。春天並不會因為與冬天相隔了兩季,就會令一個季節分明的地區對春天的向往遙遙無期。我們處在這種場景,會感歎人生匆匆,又會感歎時光有了輪回,和貌似附和了心態的時光倒退。天氣如此變幻無常,而且時常令人感到歲月蹉跎,也是每個人都不能掌控的呀!”梁博清感受著人生路上變相催人老的這些,以及靠近了接受工作以後,對工作有的那些體會。
他還沒有時間去感慨生活,卻想到了聽過的一位教授的一堂課,而且記得教授這麼說“人在生活裡是不會一成不變的,都是處在矛盾裡的。有時像處在商場裡的人們,也要到一些古典裡尋一些改變思想的道理。”當時,教授還當堂背誦著“十年春,齊師伐我。公將戰。曹劌請見。其鄉人曰“肉食者謀之,又何間焉?”曹劌曰“肉食者鄙,未能遠謀。”乃入見。“何以戰?”公曰“衣食所安,弗敢專也,必已分人。”對曰“小惠未編,民弗從也。”公曰“犧牲玉帛,弗敢加也,改以信。”對曰“小信未孚,神不福也。”公曰“小大之獄,雖不能察,必以情。”對曰“忠之屬也,可以一戰。戰則請從。””說到此,還記起教授講的《左傳》,反應當人對某些事情做出決定時,就必須要進行調查研究,並且要如同戰機似的把握商機。
他想到這些相對有文化的人還是耳熟能詳的事情,記起在信中對梁博文有提到時,梁博文卻效仿如教授的寫出了文中之意。他看過後思索著,覺得正是教授所說“公與之乘,占於長勺。公將鼓之。劌曰“未可。”齊人三鼓。劌曰“可矣。”齊師敗績。公將馳之。劌曰“未可。”下視其轍。登軾而望之,曰“可矣。”遂師齊師。”想到此,有了豁然開朗的笑意,心緒也像一個繭子被輕鬆地抽完了絲。他記起當時梁博文還如是公問劌曰“夫戰,那也就是勇氣也。俺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無力了。對方無力,那俺就來。”寫著不能脫離本質的意思“……故克之。夫大國,難測也,懼有伏焉。吾視其轍亂,望其旗靡,故逐之。”可是寫到此,卻問著“哥,從你說得看來,是不是曆史典故做了現實商戰的轉型了呢?不過一個再有能力,那要是缺少好的方向指引,不也隻見文字,不見其意麼?我覺得文中的意思,在你提到時,我再分析,也能明白一點了。我覺得十年如一日的守著原則,如文中之意正出現在其他況境下,才產生效用了呢!”即使話語不失領悟的商界精英們咄咄逼人的,相對市場戰略的言述,可未必是一位謙遜躬行的學生。梁博清想著,臉上有了更舒展的笑,雖說相對現實有的很多事情不無無奈,也頓感了釋然。
他明白了自小讓他們疼惜,現在覺得憐惜的梁博文,還是脆弱著也那麼地倔強。他尋思著與梁博文幾年走過的日子,歎息著“這樣看來,博文才更如同了一株長在山坡和山林間的小草蘭了呢!我還擔心什麼呢?隻要她是一株生長在大自然裡的小草蘭,那總會有自然界附予的天然靈氣,更能與自然界裡的山山水水,石頭樹木相融。”再看清了窗外的情境,被思索箍封的心境裡也吹進了一陣清涼的氣息。不過,他還是抬頭看了看長途汽車的通風口,因為空氣交換機的開關被慣性打開了,有風也隨之吹進了車內,而他也被清新涼爽的氣流順著脖子衝灌了全身。
午後,梁博文按上班的時間,準時地出現在了公司,也準備到公司報過道,就趕去昨天下午去的那家公司。由於新談的一個業務剛有了一個開始,就像一場剛邁出了起跑線的馬拉鬆比賽,接下來得全跑到目的地才會有好的開端。她想著這些,辦理完進入公司需要做的一切事務後,又走出了辦公樓。
辦公樓去往車間的路上,孫薪手裡握著一副白色的線手套,輕輕地用手套拍打了幾下空著的那隻手的掌心。當他聽到背後傳來了腳步聲,轉身尋聲看去的時候,也立馬問著“梁博文,你準備出去呀?你需要車麼?”想知道梁博文有沒有出行的打算,也想知道是相關新業務,還是老業務。梁博文話音輕快地說“孫隊長,您好!是呀!有家新業務,我還得再去談談。”現在是去車間,拿些必備的產品樣品。孫薪依然問著“你估計今天的業務辦得快,還是慢呀?”看到梁博文的臉色過於白皙,也琢磨著梁博文對生活的承受力。梁博文走到了他的跟前,輕聲地說著“一切地鋪墊工作,我都做得差不多了。現在,我也隻等著對方回句爽快的話了。如果對方沒有任何顧慮的話,估計也不會耽誤太長的時間。”腳步走得快了一些。孫薪說“挺好的!梁博文,你取了樣品直接去公司門口停車區域,我現在就去把車開過來。你們業務科的專用車,還有一輛沒有預約。”按照茹士黻總經理平時的會議要求,以及讓他們車隊對供銷人員采取的積極配合的工作措施,還是都具有特彆奉公而行的工作作風。不過,他站在對公不對私的工作原則立場,再怎麼說還是會以公事為重,和公司麵臨的長久發展,去全麵地考慮對待工作的態度。梁博文看他往車隊的停車區走,琢磨著“我的工作業績還那麼少,怎麼就達到這樣的待遇了呢?”也看到了迎麵走來的秦北海和淩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