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河在馮一曼張口的時候,就明白她的目的了。
馮一曼認定自己考不上江城大學。
所以說她是打擊報複也有。
但更多的是炫耀,自戀。
她這是在告訴自己。
自己與她之間,隔著無法逾越的鴻溝。
“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能裝了,心裡不舒服就說出來,彆硬挺著。”
馮一曼抬手掩嘴偷笑,看起來看穿了一切似的。
“你說誰裝呢!”
鄭曉兵怒視著馮一曼,他往前一步,卻被陳河攔了下來。
“你不就是覺得我考不上江城大學嗎。”陳河淡淡開口。
兩世為人,絕對不可能因為這點小事就動怒。
再說了。
馮一曼在他心裡地位,甚至不如路邊的一條流浪狗。
“我還以為你沒有自知之明呢,我不是打擊你,彆以為班主任誇獎了你幾句,你就真的行了。”
馮一曼發出一聲嗤笑,態度充滿了不屑。
“就算是有馮夏幫你補習,你是進步了一點點,但這不代表,你就能考上江城大學。”
說完,馮一曼捋了捋一頭秀發。
“那是你覺得,你不會以為全世界都圍著你轉吧。”
陳河坦然看著馮一曼的眼睛。
馮一曼頓時眼神躲閃,她不敢直視陳河的目光。
“既然你這麼有自信,我也不想打擊你,你要是真能考上江城大學,我就考慮和你交往。”
“你敢不敢打這個賭?”
“敢啊,不知道你要賭什麼?”陳河笑笑。
“你先考上江城大學再說吧。”
馮一曼自然不會上當,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返回座位。
她也心虛。
倒不是認為陳河能考上。
而是賭什麼東西,她壓根就沒想好,剛才一番話,也隻是想要讓陳河明白兩人之間的差距。
陳河能考上江城大學?
考個看門的保安還差不多。
“陳河,馮一曼太可惡了,你怎麼跟沒事人一樣?”
鄭曉兵作為旁觀者,肺都要氣炸了。
可他驚訝地發現,陳河居然始終淡定。
“我跟她計較什麼,沒聽過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陳河微微一笑。
上輩子從上課跟馮一曼表白後,他就成了班上的笑柄。
後麵也沒有考上江城大學。
再次成為班級內部不折不扣的小醜。
舔狗的名號,一直伴隨他去世。
這一次他不為彆的。
隻為爭一口氣。
不是不信自己能考上江城大學嗎,那就用現實狠狠打馮一曼的臉。
“我去個廁所。”
鄭曉兵有時候挺佩服陳河的。
拿得起放得下。
這是他想要學習的。
全班學生都在交換通訊錄,唯獨陳河這裡冷冷清清。
作為坐在班級最後排的差生。
即便是每天測驗考到了不錯的成績。
他在同學們心中的形象和地位都不會發生任何改變。
有色眼鏡一旦戴上。
很難摘掉。
當然,陳河自身的原因是主要因素。
沒人跟他交換通訊錄,他也樂得清靜。
“陳河同學,這是我的筆記本,上麵有我的課堂隨筆,還有高考可能會考到的大題,你回家這些天可以好好看看。”
馮夏來到了教室後排,放下了一本乾淨整潔的筆記本就走。
陳河愣了愣。
他盯著還留有馮夏溫度的筆記本。
這丫頭想的太周到了。
陳河不禁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