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我懂,可是我實在咽不下去這口氣啊,你們看到那小子那囂張的樣子了麼,簡直就是行走的肥豬,真他嗎惡心死我了。”
鄭曉兵怒道。
“好了,肚子餓了吧,咱們先解決肚子,以後的事吃完飯再說。”
陳河摟了摟鄭曉兵的肩膀。
徐知山深深看了陳河一眼,這個年紀正是血氣方剛,逞一時之勇的時候。
可是陳河卻意外地表現得非常沉穩,冷靜。
他甚至有種錯覺。
陳河不是一個十八歲的大學生。
而是一個飽經風霜,看透世間一切的睿智老者。
“老板,你和他說什麼了?”
吃完飯,鄭曉兵返回江城商學院,徐知山點了一根煙,按捺不住好奇問道。
“這個啊,我就說我打算扶植姚寺,通過姚寺去鏟除王龍兩兄弟。”
陳河沒打算瞞著徐知山。
“姚寺我知道,鼎爺的得力乾將,聽說他非常有名,江湖人稱四哥,他活躍的時候,我已經離開警隊了,想不到他現在成了你的手下。”
徐知山說。
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不會是打算參與黑道吧?”
雖然自己不在警隊。
但也看不得一個大好青年,誤入歧途。
多少青年因為踏入黑道,從此一步錯,步步錯,他們得到的不是人生價值。
而是人生的毀滅。
“我要說是,你會去舉報我嗎?”
陳河問。
“不會,因為你不會留下證據。”
徐知山苦笑。
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陳河這般人物。
年少不輕狂,老辣內斂。
做事向來謀定而後動。
這樣的人,隻可做朋友。
“放心吧,我的誌向不在此,你也看到了,不是我要參與黑道,是我必須要有自保的手段。”
陳河看向車窗外。
“我明白,老板,我很佩服你。”
“少來,我可不會因為這句話給你漲工資。”
“你看著給就行。”
“開車吧。”
“好的,老板。”
徐知山握著方向盤,想到自己十八歲的時候,還把人打的鼻青臉腫,被人告狀到家裡。
父母又是賠禮賠錢又是道歉。
自己最後得到了什麼?
不提也罷。
“小夏,我剛忙完,想我了沒?”
陳河撥通了馮夏的電話。
以前他不理解那麼多年輕男女煲電話粥,怎麼有那麼多話要講。
輪到自己才知道。
自己恨不得天天和馮夏膩歪在一起。
分分秒秒都不願分離。
“我剛洗完腳,正準備躺床上看會書。”
馮夏輕柔的聲音傳來。
雖然沒得到想要的答案,陳河也沒失望,順勢問道:“看什麼書呢?”
“水滸傳。”
“你喜歡看這類書?”
陳河難以置信,發現馮夏身上反差太大了。
“這是四大名著,我喜歡看不是很正常嗎。”
馮夏的理由無懈可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