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是我唐突了,哼,你的倀鬼不過如此。”陸山君笑道,前掌處滾湧出血液,將毛發打濕了。
它慌慌忙忙踩了一陣沙土,讓塵煙四起,好掩蓋自己一副頹勢。
顏歡擺手,“山君,那可是你養的鬼物,在下的朋友可沒有這麼弱小。”
“哼!”陸山君被嗆的說不出話,從鼻孔冷冷噴了口氣。
“口出狂言的小兒,那就來試一試,看本君不把你口中所謂的朋友啃得七零八碎!”
顏歡埋頭思索了會兒,是時候給這大貓子上上強度了。
說起來,這虎,自己也有一位啊!
“可彆被嚇得炸毛了。”
顏歡心一沉,喚起了全身戾氣,殺意如江麵波濤,翻湧滾動。
躬身立於對麵的陸山君,嘴中口水又多了幾分,時隔多年,這一日,它又回想起了被上位者俯視的恐懼。
“白——虎!”
顏歡吼道,那些近乎肉眼可見的殺伐氣終於凝聚成型了。
一毛發雪亮,黑紋如墨黑的威武靈獸撼地而出,將沙灘碎石地踩踏的發出陣陣猛顫。
陸山君一愣,抬頭仰望過去。
不說彆的,身形一對比,襯得自己同小哈基米一般。
陸山君收收勢,向後退了幾步,雙目微眯時,又用鼻尖四處嗅了嗅。
“不對啊,這是個靈,是生命殘缺的形態,性命合一的本君沒理由怕它呀!”
“是不全的東西,和剛剛一樣撕碎就行了。”
“可以一戰。”
戰!
戰鬥,爽!
陸山君被撩撥了神誌而渾然不知,奮勇起身,鉚足了氣力就朝白虎奔去。
在它剛得炁開了靈智時,大太爺就告訴它,性命合一才是生命的完整形態,是修行的任何階段都無法摒棄的基本原理。
靈雖有威勢,卻也是紙糊的老虎,和它這種真身親臨的動物不一樣。
能贏!
唰!
一抹身影金色閃電般瞬襲過去。
顏歡拍了拍身旁毛茸茸的白色大尾巴,“下手輕點,可彆打壞了。”
白虎點頭應了下來。
金眸注視不遠方,看沙土碎石地踩踏出的一個接一個梅花腳印。
隨後它便抬起了虎掌。
啪!
一掌拍了下去,白虎像打蚊子般,將一黑影扇飛了。
陸山君一個愣神,身軀嵌入碎石灘中,凹陷的土地整個崩碎開來。
唉?
大虎艱難眨眨眼,身軀像是被石碾壓碎一般,到處是火辣辣的疼痛。
它突然想起了小時候的日子,在野外逃過了盜獵者的追殺,後來偶得機緣,得炁煉炁,開了靈智,機緣巧合之下,又遇見了大太爺。
“乖孫~”
大太爺聲音響起了。
陸山君艱難挪動身子,仿佛在霧氣朦朧中看見了河流對岸的太爺身影。
“我和你說多少次了,不施善行,必遭惡報,今日撞見狠角色了吧?”
“大太爺我不懂啊,那是什麼東西?”陸山君問道。
“流傳在我們虎族代代相傳的傳說,誕生於天地之初的八個靈獸之一,同時也被認為是四相,大凶殺神,白虎。”
“那麼驕傲的靈獸,為啥會屈身人類?”
“因為那是天生巫士,流傳在我們虎族代代相傳的傳說中,天生的巫,都是老天爺的親兒子,你說你沒事招惹他乾嘛?”
“大太爺,我好累,你成了嗎?你帶我走吧!”
河流對岸的老虎神情柔和,和藹可親,“行了,路子還沒走完,快回去吧!”
哼哧,哼哧!
陸山君猛地回神,擤去鼻孔中沾染的塵埃,劇烈的疼痛促使淚腺失控,一股熱淚流淌下來,衝刷的它眼神都清澈了。
“已老實,求放過。彆打了,彆打了。”
一巴掌虎都給我扇傻了。
大虎一蜷縮,乖巧窩起,點頭哈腰的恭維起來。
“愛護國家一級保護動物,人人有責···”陸山君怯怯道。
顏歡將白虎歸於心神,緩緩走向前去。
“我倒是看你這一身皮肉骨頭都不錯。”
陸山君心一涼,“您老可真是說笑了,咱這一身違禁品,哪裡能真的被您扒了去。”
“我國有一套完整的《刑法》!第三百四十一條規定,非法獵捕、殺害國家重點保護的珍貴、瀕危野生動物的,或者非法收購、運輸、出售國家重點保護的珍貴、瀕危野生動物及其製品的,將受到法律的製裁。”
顏歡一驚,“你小子還是法內之虎啊?”
“那必須滴,這要不懂點法,怎麼鑽法律漏洞呢,咱這手下一眾產業都是這麼起來的,有知法犯法,也有投機取巧···嘿嘿···”陸山君心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