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二爺一愣,“那你來也行。”
顏歡立刻擺手否決,“我兜比臉乾淨,這事沒七萬八萬下不來。”
老漢子聞言立馬急了,“什麼七萬八萬,我還能訛你不成,我是真摔了!”
一激動,屁股立刻傳來陣陣劇痛。
見顏歡不為所動,他又蔫了下來,“好好好,你拉我一把,我告訴你想知道的,你這學醫的說不定還會名留青史。”
顏歡半蹲在了老漢子麵前,將他手中拐杖奪走了。
“哎···你!?”
“先說嘛,看你剛才的反應,確實是吃了什麼東西,所以是啥呀?”
水精罔象以索縛之可得,烹之吉。
顏歡心想,能避過彌漫村內的蠱蟲,小淘村內的人吃的即便不是水精,估計也是水精造物。
胡二爺咬咬牙,“是魚。”
“什麼魚?”
“就是草魚啊,都是大憨子···就是張主任,都是他從外麵倒騰來的,當時魚賣的很貴,即便說有什麼驅邪避疾的功效,也沒幾個人信。”
“後來這病起了,我們才知道這魚那是真能避禍,你們醫學要解剖啥的,得去找大憨兒。”
顏歡起身想了想,眼神中忽閃過一絲陰狠冷厲。
“你們就不覺得奇怪,這會不會太巧合了?”
胡二老攤開手,“那隻能說大憨兒有法子吧,要不能咋的。這場病還能是他引起的,以此來賺我們錢財來了?”
“不可能!我看著他長大的,再說了他就一個村主任,哪來那麼大本事。”
顏歡不再言語,心中對淘村一事大概有了明確的猜測。
這魚多半與水精無關,是張光明協同異人布置斂財的手段,他同異人接觸過了,所以才會用“凡人”一說來威脅自己。
不僅如此,張光明背後之人該是個半路出道的雛兒,有點天資,但足夠的壞,而且十足的蠢,得了點煉炁機緣,就輕易踏過了公司劃撥的清晰界限。
和普通人合謀,謀取不義之財,掀起動蕩,觸到了公司最大的逆鱗——穩定。
也就是等公司和大蠱師羅淑寧介入了,那家夥才有所收斂,所以被隔離起來的大淘村才維持了現狀。
顏歡可以確定的是,苗寨聖物·清河蠱盅,就在那家夥的手中。
一個半路出道的蠱師,手裡沒有足夠高明的法器,根本沒可能煉製出讓大蠱師都頭疼的活蠱。
“這樣一想,倒是可以說得清了。”顏歡握緊了雙拳。
這就是異人,沒有心性把持,甚至對整個圈內都無甚了解,一旦得了點力量,就會成為破壞社會穩定的一顆毒瘤。
顏歡扭頭,端詳胡碩良久,“可這樣來講,一個實力依靠法器的異人,有能力斬殺棲居一地的地仙兒嗎?”
正思索著,東北側小丘陵的山頭,又起了一陣悲慘淒涼的哀嚎。
烏雲幾乎是整個壓在了山頭,林間樹木的間隙被黑暗添堵的密不透風,壓抑至極。
“你家是不是在那邊?”顏歡問道。
胡碩點點頭,“山腳下就一間房,那就是我家。”
顏歡點點頭,剩下的事情估計不方便少年參與了。
“小碩,你去村東口老王的餐館待著去,和一位身穿苗族服飾的奶奶待在一起,不要離遠了。回頭就說是我要你這麼做的,記住我叫顏歡。”
“另外,幫我向張主任帶句話,就說我想吃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