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沒有可是!”隊長斬釘截鐵地打斷了他,“我們沒事,這說明黃大師給我們的護身法器有用。要不然我們早就跟躺下的人一樣了。我看這家夥八成是沒本事,才搞這種暗中下毒的手段。”
隊長捏緊了拳頭,信心十足,“要是本人親至,我這拳頭也不是吃素的。”
就在他揮舞著拳頭得意洋洋地自吹自擂時,顏歡戴著麵具,悄然無聲地走了過來。
空氣中忽然彌漫起一股無形威壓,若有若無的寒意讓隊長心頭一緊,他猛然轉身,便看見麵具下一雙冷若冰霜的眼,頓時有些發怵。
隊長強裝鎮定,迅速掏出了腰間甩棍,聲音略顯顫抖:“你小子,我警告你,不要亂來!”
“我可是自由搏擊的好手,惹到我你可彆後悔!”
話音剛落,隊長還沒來得及多做動作,顏歡已然出手。
隊長手中甩棍還沒施展開,心窩口就挨了重重的一拳,他那護身法器破開,人隻覺得胸口一陣劇痛,便如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口中發出一聲悶哼,徹底失去了反抗之力。
副隊長眼見隊長如此輕易便被擊倒,早已嚇得魂飛魄散,雙膝一軟,跪倒在地,聲音顫抖地苦苦哀求:“大哥!大俠!饒命啊!我也是被逼的,求您放我一馬,留條活路啊!”
顏歡看了眼跪倒的男人,“行了,彆裝了。”
“我不知道你用什麼手段遮蓋住了一身的惡意,可人體五行所對應的情誌是不會輕易改變的。”
五行(木、火、土、金、水)與人之五臟(肝、心、脾、肺、腎)以及五種情誌(怒、喜、思、悲、恐)有著密切關係。
恐懼,則與腎臟密不可分,恐懼過度會導致腎氣不足,失去封藏固攝的能力,因此才有了“嚇尿了”這一說法。
腎屬水,顏歡在得了水精明珠後,已經能隱隱約約察覺人體內水屬的變化,這著裝嚴實的保鏢副隊,縱然表現的如何狼狽,可“恐”的情誌卻是絲毫未變。
“活的這麼小心,是做了虧心事,怕被人打死?”顏歡雲淡風輕的問道,“是黃溪流吧。”
被猜中名字的煉器師心中一橫,趁著顏歡尚未靠近之際,突然從懷中掏出一把小型玩具槍,迅速扣動扳機。
砰!
一枚橡膠彈急速閃過。
子彈在碰到顏歡胸口的刹那,如撞金石,歪斜著彈射到了一旁。
黃溪流目瞪口呆,臉上布滿驚愕惶恐,那子彈雖說是橡膠,可也是經過他精心煉製,硬度早就不是一般子彈可以相比的了。
在浙江拓展業務時,他曾經僅用了一槍,就破開了一個路過小沙彌的金鐘罩。
“氣急敗壞,該是猜中了。”顏歡說罷,終於從身後察覺到了那股熟悉的殺意。
肖自在不緊不慢的從走廊過道的儘頭走了過來,邊走邊撲打下運動服沾染的灰塵。
“乾什麼去了啊,肖哥?”
肖自在摘下眼鏡,吹了吹灰,“切斷了彆墅的電源,把監控設備給毀了,裝了幾個信號屏蔽儀,阻斷了這邊的網絡和通信···大概就這樣。”
“扣除掉你解決的這些人,此處該是一座孤島了。”
顏歡點點頭,瞧見了,這就叫做專業。
肖自在凝視那跪地未起的男人,“這是鬨了哪一出?捂得挺嚴實啊,你是哪一個?”
黃溪流尚未答話,顏歡就徑直從他身邊走了過去,他沒有停留,隻是朝三樓中央客廳一直走。
樓道中傳來淡淡的一句:“是你的。”
“豁——”肖自在饒有興趣地抬抬頭,眼鏡片反光時,遮住了瞳孔中的陣陣猩紅。
他將手中提包丟到牆角,輕聲道了句,“阿彌陀佛,我佛慈悲。”
隨後,便掏出了竇樂分發的紅頭文件。
“前墨門子弟,黃溪流,私自向普通人兜售法器以及機關造物,造成多次惡性事件的發生,嚴重擾亂了普通人的社會秩序,嚴重踐踏了公司製定的···”
“算了。”肖自在皺眉,將文件揉成紙團丟到一旁,“太麻煩了,直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