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風箏,你到底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啊!”黃溪流急匆匆捂住血淋淋的傷口,嘗試拉緊那勾住腸子的細繩。
可金絲繩太細,另一端又連接了自己的臟器,搶又搶不過,他突然就不知所措的僵在原地了。
“我知道錯了,我認罪我伏法!”
“我隻是售賣了一點點的機關造物和法器,沒做其他傷天害理的事。有些事情你們也應當體諒一下,墨門墨守成規,一直以來遵祖師之法,什麼崇尚節儉一類的,那不是沒苦硬吃嘛···”
“既然我們有能力,為何不能用來變現,你現在替公司辦事,不也是為了維持生存?”
“你們可以用公司的條例來製裁我!我全都認了啊!我也接受招安,我實力還是不錯的···”腹部的血不斷從指間縫隙湧出,黃溪流淒慘哀求著,可肖自在無動於衷。
“你怎麼就不懂呢?”老肖甩甩手,這次連葡萄糖和點滴都沒帶。
“你看看你做的這叫什麼事兒啊,多麼秩序井然的一個和諧社會,你非要給普通人遞槍,兜售‘軍火’可是死罪。”
“是公司認為你根本就沒有談判的必要,所以才會讓我過來。而為什麼是我,正如你剛才所說,這是為了生存。”
青燈古佛、晨鐘暮鼓,壓製不了殺心,對肖自在來講,殺是一種本能,克製不了,改變不得。
堵不如疏,為了更好的同殺欲和解,隻能不斷“黑吃黑”。
隻可惜這黃溪流算不上無上珍饈。
“該是中午了吧?”肖自在站在三樓空曠過道中,眼神平靜地看著黃溪流狼狽的身影。
是時候開動了。
肖自在運擒龍功,那細細的金絲繩開始在空氣中遊動,黃溪流猛然一顫,隨即感到一股撕裂般的痛楚從腹部傳來,亮銀鉤子正在體內拉扯著他的臟器。
“你想乾嘛!”
黃溪流驚恐大喊,慌忙用手捂住傷口,然而無論怎麼用力,那種牽引感依然存在,內臟正被一點點地往外拉扯。
他嘗試抓住金絲繩,但繩身光滑如同水流,根本無法握緊,每一次的抓握,隻會讓鉤子和細繩在他體內進一步纏繞,帶來更加劇烈的痛苦。
“彆,彆這樣!”黃溪流惶恐地大叫,冷汗順著他的額頭不斷流下。
他扒弄開傷口,想要將鉤子從體內取出,低頭看向傷口時,看到的一幕讓他徹底陷入絕望——銀鉤早已深深紮入他的內臟,細繩如同蛛網般纏繞在他的臟器上,任何輕微的動作都會引發劇烈的疼痛,並讓臟器一點點地被拉扯出體外。
“哎呀呀,我很佩服可以直麵死亡的人。”肖自在冷靜地說道,語氣中帶有一絲感慨,“無論是異人還是普通人,麵對死亡時,人們總會竭儘所能地抗拒。”
“尤其是自己的死,人會失智,會無可救藥的抑製理性,做出完全基於求生本能的行為,有時候也會因為本能而死。”
說著,肖自在輕輕抬起手,操控著金絲細繩,讓它在空氣中愈發快速地舞動。
細繩的末端牽引著黃溪流的臟器,隨著肖自在的動作,銀鉤開始猛烈地拉扯。
“啊啊啊啊!”黃溪流痛苦地慘叫起來,那種強烈的死亡恐懼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求你了,彆拽了彆拽了!”黃溪流幾乎崩潰了,他絕望地看著肖自在,聲音裡滿是乞求。
他鬼使神差的站了起來,隻想著跟隨那金絲繩,企圖通過這種方式來延緩自己的死亡。
黃溪流的身體顫抖著,步伐淩亂地跟著金絲繩的方向移動,雙手死死捂住腹部的傷口,但稍慢一步,裂開的傷口處都會露出半截觸目驚心的白色腸子。
“乾得不錯啊!”肖自在稱讚道。
他看著黃溪流如同傀儡般被牽引,步伐逐漸變得踉蹌,身體隨金絲繩的牽引而搖擺,仿佛一隻失控的風箏。
慘叫聲不絕於耳,在空蕩蕩的彆墅中回蕩。
黃溪流開始出現幻覺了,他看見金絲繩變成了紅色,緊接著變成粉白,變得又粗又長···
狼狽跑了幾圈,他雙手一垂,腳下一滑,重重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