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公司高層和東北大區的一些骨乾,其他人根本不知道二壯藏匿的地點。
顏歡也算是公司上層中耳熟能詳的人了,去獲得準許沒有多大的難事。
在見二壯的途中,有不少的曲折,尤其是入這機密研究所時,要用禁製術立誓,差點沒把顏歡給嚇壞了。
立誓倒是無所謂,可偏偏這禁製是針對靈魂的。
就顏歡靈魂中溫養的兩個大家夥,可不管你的來路黑白,隻要靈魂遭受波及,祂們肯定不會慣著施術者。
經過一番艱難交涉,顏歡才終於讓負責看守的人同意放棄對靈魂的禁製手段。
終於,顏歡站在了二壯麵前,整個研究所就隻留了東北大區的負責人高廉在場。
“真是好久不見了,”高廉笑著說,“從你離開東北後,我一直在關注你的動向。沒想到短短八九個月,你就能夠進入公司董事會的議論範圍了。”
顏歡略顯吃驚地眨了眨眼,這種發展確實超出了他的預料。
不過公司的人沒有找上門,就說明自己在公司那邊已經獲得了一個“無害”標簽。
至於對常老的恩情在其中到底發揮了多大作用,顏歡就不得而知了。
“話也變少了,”高廉端詳顏歡,繼續說道,“比起幾年前那個總是處處逢迎的少年,你現在看起來更為穩重和坦然了。”
顏歡回道,“高總倒是謬讚,這哪裡穩重了,不過是學著將一些臉皮子上的惶恐不安藏到心裡,直到現在我都是誠惶誠恐啊。”
高廉聞聲一笑,“不像,不像啊。”
“怎麼樣了小歡,有沒有考慮好加入東北大區?我能保證給的福利待遇比竇樂那家夥給的要豐厚很多。”
“高總,這件事暫且不提,既然我能來到這裡,所做的事情自然同令愛有關,或許也牽扯到你的心結。”
高廉一愣,喝水壓了下騷動不安的心。
他堂堂四大家的高家,又是公司分區負責人,說起來能算的起心結的就隻有一件事。
高廉看了眼旁邊的培養艙。
“不用擔心,高總。”
“與我交易,要好過與虎謀皮。”顏歡端起茶壺,替高廉將杯子中水倒滿了。
這高廉雖說是想要男孩,才給高鈺姍取了“二壯”這鬼名字,可他為了女兒的身體,也沒少耗費心思,要是哪天得了消息,將希望放在了雙全手上,那可就好玩咯。
對於顏歡來講,公司上層普遍認為自己無害,目前是一種十分樂觀的局麵,如果可以,他不希望這種形勢發生任何變動。
高廉低頭凝視茶杯的水麵,裡麵模糊不清的倒映出他滄桑深沉的臉。
“二壯說你精通卦術和六爻飛鸞,你知道什麼我絲毫都不會懷疑,但我也不會為了二壯做出有違良心和天地公道的事情。”
“你是巫士,最是該知道,我們供奉的仙家最瞧不起作奸犯科和品性低劣之人。”
“我相信你也是因為你得靈親近,有些事情,精靈要遠比人類拎得清,看得明白。”
“說的好。”顏歡起身,走到了培養艙前,看著裡麵似是安靜沉睡的高鈺姍,“二壯,之前小雨的事情我還沒有謝過。”
“所謂投桃報李,善來善往。”
“我有一術,可起死人而肉白骨,不知能否償了這份恩情,順便討要到我爸媽死亡的信息呢?”
培養艙周圍設備屏幕的線條劇烈波動了起來。
高廉猛地站起,“你是說!?”
“可以一試。”
空!
高廉猛地屈膝跪下,握拳撐住臂膀,以首搶地,“那就有勞了,大恩大德,高廉沒齒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