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
天下的魔,趙方旭第一反應便是攪屎棍般的“全性”。
可圈內一亂,穩定的大好局麵就要被打破,趙方旭自然不想讓這一幕發生。
平時殺幾個全性賊人樂嗬樂嗬也就得了,可聽顏歡話中之意,那是甲子蕩魔啊!
何為蕩?
聲勢浩大、毫不留情的碾壓過去,那才叫一個“蕩”。
傳說中,張三豐下山曆練,蕩魔一甲子,殺的當時的那些邪魔歪道在傳承中出現了一個大斷層,兩百餘年,魔道不興。
而顏歡動了念頭,一旦開殺,全性就是有了共同的敵人,到時候抱團取暖,共同禦敵,那異人江湖整個都要卷入腥風血雨之中。
“小歡呐,年輕人不要太氣盛。”趙方旭和和氣氣說道,“公司還是要有諸多考量,這方麵不能給你打開缺口,否則不好處理。”
“一群攪屎棍般的玩意兒,你理他們乾什麼?”
“攪屎棍?”顏歡疑惑片刻,辯解道,“我說的不是全性,是滲透在咱境內的一些國外異人勢力,或是戰爭中尚未拔除的禍苗兒。”
“趙總知道飯笹如意嗎?”
趙方旭頓了頓了,“飯笹家啊,倒是名門,可惜其中有人心思不正。不過一個不敢直麵曆史和罪行的民族,我也沒幻想他們中大多數人的覺悟有多高。”
“飯笹家的小子落你手中了?”
“已經掛樹上了。”顏歡淡淡道。
“···”趙方旭沉默片刻,“我記得他不是來中興辦道場,怎麼跑武當山去了?”
顏歡將來龍去脈一並告之,趙方旭眉頭緊蹙,眉宇間儘是一股不悅神色。
老態龍鐘的暮年和藹之相,多了份陰沉死寂。
“原來是這個‘魔’啊···那你儘管去做吧,有什麼暗地裡的事情,公司給你兜著。”
“至於你想要的關於人的耗材···畢竟不能將其當做我國同胞來對待,那生殺就不在公司規則限製之內,想要的話,後事需要安排妥當了。”
“我處理的乾淨點。”電話對麵,傳來顏歡的聲音。
“那行,公司這邊我鬆口了。”趙方旭應道,一些強藏在隱蔽角落的暗刺,沒道理不拔除。
前段時間公司舉辦的“提質”活動見效甚微,還需要多抓多磨。
一想到這裡,趙方旭簡直一個頭兩個大。
公司中有內鬼和敵對勢力滲透,他如何不知,可異人手段花樣繁多,新奇妙招又層出不窮,想要將內鬼抓出來何其艱難。
要是有更為高深的術法可以修改認知,那這內鬼估計連自己是內鬼都意識不到。
“唔···這麼一想,我不是內鬼吧?”趙方旭一愣,細思極恐。
“謝過了,趙總。”顏歡等對麵掛斷,這才將手機收了回來。
掛於峭壁植株的飯笹如意大氣粗喘,艱難掙紮了起來。
沒有噬囊之類的法器,活人不好收納,還需要留著這人充當術法的耗材,顏歡便替其療愈了部分傷勢,又隨手一揮,山體中冒出一根綠藤,頂著紅彤彤的果子鑽了出來。
“可彆死了。”說完,一抹身影迅速穿入雲霄,雲霧遮蔽了身影。
······
顏歡靈魂深處,周圍是一片混沌黑暗,沒有邊際,沒有上下左右的分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