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比壑忍!”
山蝶和她培養的新一代比壑忍,危險就在於這個地方,他們在中國土生土長,嚼著大醬骨,啃著烤雞架長大,可卻永遠記得自己是誰,要乾什麼。
遺留下來的這批人,從一出生接受的教育,便是對生存土地懷有怨恨,對中國人滿載敵意。
哢吧,哢吧!
隨著顏歡手指加力,老張的頭骨逐漸破碎,在一陣慘叫聲中,他再沒有了半點動靜。
偽裝成高廉的欺詐師青山洋平,在凝視那抹衝天的火光後,便急匆匆加快了腳步。
尚未穿過廝殺的戰場,他的影子開始緩緩變化,從中鑽出一山豬似的鬼物,外加一形體婀娜的狐首鬼。
“公子可還沒說,兩位可以下山呢!”
“不知兩位是駐足等候片刻,還是打算硬闖,讓奴家來好好招待一番?”
呼——
欺詐師青山洋平散去了手段,“高廉”的模樣變作一隨性坦然的老頭兒。
“小蝶,咱恐怕出不了這山了。”
“早和你說,該放下一切了,這比壑忍的仇,報不了。和平年代難道不好嘛,我們明明是可以徹底紮根下來的,那樣不好嗎?”
噗嗤!
青山洋平匕首反握,捅在了山蝶的腹部,替她了卻了最後一口氣。
“我帶不走你了,你也不想落在他們手上,就這樣吧···”
青山洋平將匕首一丟,舉手投降。
“去喊你主子過來吧,我們認了。”
“累了啊,很久以前就想休息了,沒想到最後居然是這樣收場,殺人真不如跳舞啊···算了,算了,早就該放下了。”
狐鬼向左移步,衝欺詐師背後屈膝施禮,“公子~”
嗯?
青山洋平疑惑扭頭,可轉身刹那,咽喉處瞬間一涼,他眼中的世界傾斜了。
一顆頭顱滾落一旁。
欺詐師洋平雙目瞪大,視線中隻有躺在血泊中的蝶的屍體,隨後一具無頭屍也栽倒了下來——那是他自己的身軀。
“我沒放下。”
顏歡踩著鮮血走了過去,邁向喧囂不止的山腳戰場。
才出了毒草讓開的小徑,在一眾比壑忍中穿行的馮寶寶立刻注意到了顏歡。
她高舉著槍,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兩步一跳就躥了過來。
“不是我說啊,歡子!”
“這東西可好用多嘞,有這玩意兒,那還瞎練什麼功呐?”
“沒有子彈咯,再給我來點撒。”
顏歡看了眼馮寶寶拆開的彈匣,解釋道,“因為遞交給警察的話,估計解釋和調查的工作會多很多,所以我才想托你讓公司解決···”
“問題是你怎麼自己用起來了?”
看著那亂糟糟翹起來的發束,以及那神瑩內斂卻透露出幾分“大智”的眸子,顏歡猛地一拍額頭。
好像,挺符合人設···
“算了算了,就這一次,下不為例。”
顏歡抓起地上的一把土,在掌中揉捏下,子彈“嘩啦啦”流落進馮寶寶撐開的布袋子中。
裝彈上膛,馮寶寶便又火急火燎地衝了回去。
毒草屏障前,唐文龍手指捏過鋸齒狀的毒草葉,一點點塗抹在袖中暗器上。
轉身,他瞧見了顏歡,開口解釋道,“你這裡的毒物真不錯,借用一下。這種場麵,那群笨蛋出門居然帶的是巴豆,毒性實在受限。”
唐文龍指了指前方,“你看那幾個夾襠的,那都是丟了尊嚴在和我們打,打竄稀都不怕的狠人,我們確實沒啥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