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壞女人!壞女人!”罔象不停叨念著,仿佛是一條真魚般,在顏歡掌心躍來躍去。
“沒事,隻是影響人欲望的一點小異術,不打緊。”
顏歡撫摸了一下手中明珠,安撫幾句,將她送回了體內。
轉過頭,他目光不懷好意地盯住了柳妍妍:“行啊,連我上課用的素材都敢偷,想好要拿什麼來還了嗎?”
柳妍妍神色慌亂,但依舊保持了一副桀驁不馴的驕蠻姿態,她氣急敗壞地吼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會玩兒水怎麼了,我還會玩兒屍體呢!”
她揮手一指,命令身後的行屍撲向顏歡。
方才煉製的行屍,動作還很僵硬,但卻也毫不遲疑地張開慘白雙臂,朝著顏歡撕咬過去。
顏歡手指處金光化刃,原本打算還手,但轉念一想,這些屍體留著可能還有用,不好直接打碎。
他隨即以幻障乾擾了柳妍妍的視覺,真身則不緊不慢朝門口走去。
噗嗤!
幾隻行屍雙手一刺,凶狠地捅穿了顏歡的身體,柳妍妍見狀一愣,心虛向前挪動了幾步。
“就這?”
“不可能這麼弱呀···”
然而,下一秒,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她背後傳來。
顏歡毫發無傷,毫不客氣地抓住柳妍妍那一頭橘黃色的長發,猛然一甩。
砰!
柳妍妍整個人被狠狠甩到了廟內的土牆上,撞得頭昏眼花,她的衣服沾染上濕潤牆壁上的青苔,刺骨的涼從後背襲擊了全身。
“叛逆期到了啊,行事說話都這麼衝,被人當二傻子的用,自己卻一點認知都沒有。”
顏歡在柳妍妍前半蹲下,“好了,想辦法將我的屍體給補足了,否則我就隻能將你搬上解剖台了。”
“你···你想殺人?”
“什麼都沒搞懂就出來闖蕩了?”顏歡歪斜下頭腦。
柳妍妍出自湘西趕屍柳家,為了家族傳承自幼學習趕屍術,從小就與屍體打交道,因為不能控製自如的屍氣會影響周圍人,她十五歲之前沒有踏出大門半步,對外界之事大多不甚了解。
離家出走後遇見的第一批勢力就是全性,也算是倒黴了。
“你到底想乾什麼,現在是法治時代了···有些事情沒法做···”柳妍妍抱臂蜷縮,慌亂靠在了牆角。
“我爺爺也算是小有名氣,你殺我他不會放過你的。”
顏歡緩緩起身,笑道:“柳妍妍是吧,湘西柳家的唯一傳人。”
妹子一愣,“你認識我?”
“當然,你知道你是怎麼成了‘唯一’的嗎?”顏歡輕聲說道,語氣撩撥起了未散儘的料峭春寒。
“長白山煉屍的柳全生,我殺的。”
“是···是你···”柳妍妍的臉瞬間蒼白,毫無血色,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順著臉頰的弧度滑落,
腦海中,是家中不止提過一次的往事,柳全生身上長白山,遭鬼啃食,連靈魂都沒有落得一個好下場。
巫王,馭鬼,啃噬,靈魂···所有的詞藻終於在她腦海中拚接了出來。
“我好像知道你是誰了···”
眼前這個人沒有說謊,他是真的可以,並且能殺死自己!
“全性新人是吧,超脫一些規則應該很自由吧?”顏歡繼續問道。
柳妍妍的呼吸變得急促不安,胸膛劇烈起伏,背脊死死貼著冰冷的牆壁。
她將頭抱緊了,心如死灰,“彆殺我,我什麼都會的做的···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這就是外麵嗎?爺爺,我想家了···”
說著說著,她忽然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