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嵐看向馮寶寶,低聲問道:“寶兒姐,這兩個人鬼鬼祟祟的樣子,是要乾嘛?”
現在還有人行事穿夜行衣的···
馮寶寶目光直視著前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大概和我們一樣,是去埋人滴。”
“埋人?”張楚嵐愣了一下,眼神變得更加迷惑。
那兩個人是剛剛晉級的選手,為了保證後麵比賽的順利,想提前聯手將下一場的對手給解決?
這是在出場外招啊!
但隨即張楚嵐立刻又反應了過來:“等等,我們也是去埋人的!?”
與此同時,在他們躲藏的陰影不遠處,王義和王並正小聲討論著什麼。
王並顯然有些不甘心,臉色陰沉,但地中海則略顯謹慎,不時看向四周,似乎對當下處境有所忌憚。
“小少爺。”王義壓低聲音勸說道,“白天諸葛青打敗的那些不過是些小角色,不值一提。你我現在去偷襲他,恐怕勝算不大。”
“不如等明天晉級十六強的對決結束後再行動。
“那時候諸葛青的對手可是火德宗的小火神洪斌,即便他是武侯派新一輩的天才,明日一戰也不會輕鬆取勝,等他賽後需要靜養時,我們再動手,成功的幾率要大得多。”
王並皺眉,思索了片刻,感覺王義的話有些道理,點頭道:“那就等明天的結果。”
見王並終於答應不再急於行動,王義鬆了一口氣,示意他儘早回去休息。
隨後,王義便掏出手機,給王藹編輯了一則短信。
“我壓不住你,大老爺還壓不住嘛,沒理由陪你犯傻啊···”他低聲呢喃道,隨即離開了現場,步入了夜色深處。
待兩人身影消失在樹林中,馮寶寶和張楚嵐從樹後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是衝著歡子和諸葛青來的,回頭同他們說一聲···”
說完,馮寶寶繼續趕路,兩人一路穿過樹林,月光透過稀疏的樹影灑落在地上,四周靜謐寂寥。
這裡是龍虎山深處的一片僻靜地帶,幾乎少有人來,常見的蟲鳴聲分外清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重的潮濕氣息,夾雜著夜晚森林的涼意。
前方的地勢微微凹陷,形成了一個天然的低窪地。
借著微弱的月光,張楚嵐看到一個人影正蜷縮在地上。
那人被五花大綁,雙手反捆於背後,腳踝和膝蓋關節處也緊緊捆著,身體顯得有些僵硬。
他的嘴被布條死死封住,發出低沉的“嗚嗚”聲,用力掙紮卻是動彈不得,隻好將眼睛瞪得大大的,以示意心中憤恨。
那人正是青符神單士童,家傳符篆師,一身手段能輕易封人氣脈,並且不需要太多的準備時間。
馮寶寶走上前,低頭看著單士童,神色淡然冷靜:“張楚嵐,你明天的比賽有風險,這家夥是個狠角色。我替你把這風險給消除了,畢竟我來就是乾這個滴。”
“等會兒挖個坑給他埋咯,留個腦袋不會出人命,這附近沒人,也不會有人發現···”
“他們都說我傻,但我其實一點不傻,大多數時候我都機智的一逼!”馮寶寶比了個“OK”的手勢。
張楚嵐愣住了,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他攤攤手,欲哭無淚:“我機智你奶奶個腿兒,要不是打不過你,我真想敲爛你這機智的頭!”
“回頭這位大哥舉報,告發我們怎麼辦?那時候咱就直接滾蛋了!”
馮寶寶淡然地揮了揮手,對張楚嵐的擔憂毫不在意:“那咱就不認,到時候這裡的痕跡我都會處理的一乾二淨,什麼都不會剩下。”
寶兒姐···
張楚嵐看著地上掙紮的單士童,歎了口氣,蹲下身,開始解開他身上的繩索,順手清理掉了衣服沾染的泥土。
單士童終於得到了自由,立刻從懷裡掏出幾張符籙,臉色陰沉,眼中滿是怒火:“張楚嵐,這事兒沒完!那個瘋婆子居然從背後偷襲我,我非得和她好好算算賬!”
眼看單士童情緒激動,準備動手,張楚嵐連忙攔住他:“冷靜點,單哥!不如咱倆先談談。”
“談?!”單士童皺眉,語氣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