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折掉了一個!聽聲音應該是耳,早知道這家夥的手段遇見暴躁老哥會出事,果不其然!”身本憂聽見山林中的慘叫,嚇得身子一顫。
雖然搞不清那碾過身子的影子壁是什麼東西,但也沒時間糾結了。
停下腳步,可能就會死!
唰!
身本憂繼續朝著前方逃竄,周圍光景一閃而過,匆匆掠出幾裡,他氣喘籲籲,坐在了一處歪脖子樹旁。
掃視四周的景色,一股異常騷亂使他瞬間汗毛倒立了起來。
這裡,自己來過。
“迷路了!”身本憂當機立斷,將身上衣服撕扯成了布條,藏在足夠隱蔽的地方,便又朝前方逃去。
一番周轉,他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可逃了好長時間,那背後一閃而過的布段總是會出現在眼前。
身本憂心如死灰地癱倒於地,絕望搖搖頭。
“逃不出去了,我已經成為籠中鼠了···”
原地沉思了好一會兒,身本憂朝前路望去,料想不對勁,心中起了猜疑。
說白了這“鬼打牆”隻是一種術法,前麵走不通,莫不是要往回走?
斟酌片刻,身本憂沿著側路小心返回。
“沒有布段,猜測是對的···隻有往回走才是正解,否則就會被永遠困在山林中···”病秧子如釋重負,輕輕緩了口氣。
剛返回正路,一身穿純白短衫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
“你為什麼!?”身本憂目瞪口呆,前麵顏歡早就等候多時了。
在他的手中,提著被竹刺穿透成篩子的一具屍體,那死去的人舌頭極長,掛在沾滿血跡的嘴邊。
“啊?你不想一下,你要不是奔著我來,我能給你放行嗎?”顏歡理所當然地說道。
身本憂咬下牙,這下自作聰明,反中套了。
呼哧!
他調動全身炁息,將侵蝕身體的病害全都釋放出去,一股濃重陰鬱的愁雲在空中聚集成型。
“行了行了,又是這一套。”顏歡隨手在空中揮了揮手,凝聚成一團的綠色霧氣縹緲潰散,消失於無形。
“這!?”身本憂後退幾步,自己的手段在來人麵前,簡直形同兒戲。
顏歡緩步向前,步步緊逼,那病秧子嚇得踉蹌倒地,雙腿猛蹬著連連後退。
“我來教你,怎麼將敵人的身體儘數破壞掉。”
“看好了,我隻教一次。”
說完,顏歡將手抓在了身本憂的麵部,五行之炁順延直下,那病秧子體內的器官開始扭曲畸變,鋪天蓋地的疼痛瞬間席卷了全身。
“唔啊啊啊啊!你乾了什麼!?”
“第三隻,這樣就全都搞定了。”顏歡喃喃道,身形融入了泥土之中。
啊——啊——
啊啊啊!
身本憂痛不欲生,踉踉蹌蹌扶樹而坐,“我的體內,一定被放進了什麼東西,是什麼···是什麼啊!?”
他掏出匕首在腹部小心翼翼掏開了一個洞,血液滾湧而出,捎帶著一群白花花的蛆蟲。
身本憂扒弄傷口往裡麵瞅了一眼,什麼五臟六腑早就沒了蹤跡,腹中除了一群鑽肉食血的蟲,再沒有其他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