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剁碎了喂豬吧。”老王輕聲自語,嘴角微微揚起一抹冷笑,聲音低沉又平靜,“這群畜生又撈到好吃的了。”
他彎下腰,手腳麻利地開始處理屍體,刀鋒在肉體上劃過,鮮血噴灑,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血腥氣。肉塊一片片被剁碎,扔進木桶中。
片刻後,桶裡已裝滿了碎屍,他提起木桶,走向豬圈。豬群聞到血腥味,立刻躁動起來,“哼哧哼哧”地擠向欄杆,貪婪地期待著這一頓“盛宴”。
“人就是人,再健康也就那樣!人被殺,就會死。”
“像你們這種活膩的家夥,我一年不知道要宰幾個!”
就在不遠處,顏歡靜靜地站著,懷裡抱著一隻雪白狐狸,那狐狸雙眸靈動,毛發如雪般潔白柔軟,安靜地依偎著,不時眨動下尖長的雙耳。
在顏歡的眼中,身中幻障的老王,不過是用斧頭和尖刀劈砍著地上的一大節枯木,木屑飛濺四散,緊接著他拉出一桶水,將手中的木屑與泥土攪和在一起,倒進了豬圈的槽裡麵。
豬群爭先恐後地撲向那泥濘的混合物,先是瞥了眼,便滿是嫌棄的走開了。
顏歡低頭輕撫著懷中狐狸,雪白順亮的毛發在指尖柔軟滑過,“醫者仁心,既然是王子仲老爺子的同門,我一開始還對他挺抱有期望的。”
小白狐眯著眼,享受著撫摸,忽的又眨了眨眼:“歡哥···”
“沒關係,人就是這樣,一旦觸及了利益,什麼好感度都會一瞬間敗光。先讓這家夥在幻覺裡多待一會兒吧。”
顏歡朝周圍看了一眼,走進了老王的屋子。
屋內陳設簡樸,牆壁上掛著幾幅老舊照片,家具擺放也並不講究。
儘管房間看似普通,顏歡卻很快發現了一些不尋常的細節。
地麵是普通的水泥地,但床和沙發卻出奇地高級——鬆軟的牛皮沙發散發著微弱光澤,手感極好,床上的被褥也似乎是昂貴的高端材料製成。
桌上擺放著一罐茶葉,顏歡瞥了一眼,茶葉的標簽赫然寫著“藍天玉葉”,這是信陽毛尖中的極品,極其昂貴。
但顏歡對此並不感興趣,他的目光很快被書櫃上擺放的書籍吸引了過去。
走到書櫃前,顏歡目光掃過書架上的各種書籍,突然,他停下了手——一本《地方誌》靜靜地擺放在那裡,厚重的書脊透露出些許年代感。
他翻開書頁,隨手一翻,便在書中發現了一張昏黃發軟的地圖,紙張脆弱,邊緣微微發卷,顯然已有些年頭。
地圖上的標記模糊,但依然能勉強辨認出上麵的痕跡。
上麵標記了兩處地點,一個在小俊村附近,另一個則在更遠的地方。
顏歡埋頭細看,手指順著地圖上的本地標誌輕輕滑動,目光鎖定在右上方的某處,按照地圖的標示,大概在東北方向三十多公裡之外,是一名為“建國縣”的地方。
顏歡神情一凝,不再多等。
唰!
他以金遁流光瞬移數十裡,駐足於小俊村東北側的一處村落。
那地圖是上世紀五十年代的東西,現在的土地劃分已經不同了,昔日建國縣的地界,現在歸屬於滄縣。
眼前也有一處古墓,那古墓是典型的漢墓,封土高大,為橢圓形,占地約一千五百平,四周雜草叢生,郊野中立著一塊孤零零的大石碑。
顏歡了過去,就見上麵刻了幾行大字:河北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前高龍華古墓(袁紹墓)。
“既然這地圖所示的地點有所關聯,那小俊村古墓中的東西···是當時袁家的守護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