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算計了,絕對從很早之前就被盯上了。”趙歸真收手欲逃,隻可惜居於碧遊村久矣,沒有時間去找素材修煉新的秘法,以此來應對這個局麵。
低頭望向脖頸處的紅繩銅錢串,他不停吞咽了幾下口水。
銅錢表麵已有裂縫,再抗幾招大慈大悲手,被破不過是時間問題。
對麵的肖自在仿佛看穿了趙歸真的心思,“那玩意兒快撐不住了,再來幾下子估計就到極限了吧···”
肖自在抬起手,掌心向前壓去,強大的衝力撼碎了地麵,一個巨大的掌形坑陷烙印於大地。
轟!
碎石飛濺,緊接著又是一記大慈大悲手。
那紅繩串起來的五枚銅錢瞬間散架,掉落在山體石縫中。
趙歸真一身紅琉璃般的護身障,布滿了冰裂似的紋絡。
“可惡,到極限了···”
沒有了煞靈,沒有了上清派的符籙,趙歸真此刻全然失去了進攻手段,縮在滿是裂縫的護身障中,猶如甕中之鱉。
唰!
肖自在極速閃出,勾手成龍爪,直衝趙歸真心窩掏去。
哢啦!
一陣清脆鳴響,護身障如冰晶般破碎,炁凝聚而成的碎片散落於地,緩緩飄散。
“不是對手!絕對不是對手!”
“不能往前走了,得回村···其他上根器可以救我,馬仙洪能救我!”
“這個人不一樣,這個人和以前遇見的所有人都不一樣!可怕,太可怕了!”
趙歸真自知不是對手,調整了路線,反而朝碧遊村內跑去。
月光被層層樹葉遮蔽,黑暗像一張巨大幕布,吞噬了所有的光亮。
林間的枝條被風吹得嘎吱作響,時而猛烈,時而輕柔,像是一隻隻冰冷的手在空中拂過,掀起一陣陣不安的寒意。
趙歸真慌亂的看不清來路,隻是竭儘全力逃跑,尚未走出幽暗林間,一股強大的吸力從背後傳來,拽著他重新回到了坑陷之中。
“龍吸水——”
“不要回去,不要回去啊!”趙歸真驚慌萬分,眼見後背同那惡魔越來越近。
哢吧!
一陣骨裂聲後,他就感覺劇痛蔓延了四肢,胳膊和雙腿都被肖自在廢掉了。
“饒了我吧,我可以將功贖罪!我可以將功贖罪!”
肖自在扶正了眼鏡,心滿意足地笑了起來。
“嘿嘿嘿···陳朵錯過了,不過那種女人同小麵包一樣,聊以果腹而已。道爺,歸真老兄,你這種不可救藥之人,對我來說才是無上珍饈啊!”
“你···你到底在說什麼?”
“彆怕彆怕!我好歹曾經也是出家人,出家人以慈悲為懷,不會對伱做什麼太過分的事情。”
刺啦!
肖自在解開趙歸真的褲腰帶,連同下半身的長褲一起撕碎。
一絲不掛的道人抬起頭,哭得淚流滿麵。
“你到底想乾什麼?你把我送去公司,我認了!隻要彆送我去茅山就行!嗚哇啊啊!”
肖自在對道人的話充耳不聞,隻是捋了捋淩亂的發束,整理好用餐儀容。
之後,他便用繩索將趙歸真綁在了一處粗壯的樹乾上,戴上呼吸機,打上氧氣,用輸液管和細針將葡萄糖一並續上了。
這些措施,可以讓人保持清醒。
“哎呀,今天這道菜,應該算是烤乳豬吧···難得的大餐。”
肖自在掏出尖刀,刀刃一橫,刀鋒冷輝映射於趙歸真絕望哀嚎的凶相。
刀尖劃破了肌膚,剜掉了一塊指甲大小的碎肉片,緊接著沿血肉紋理切割,十刀一停歇,每次隻取片兒大的一塊肉。
“啊啊!啊啊啊啊!住手啊!”
淒慘淩厲的咆哮響徹山林,逐漸壓過了山風。
“救命!啊啊啊!求求你···饒了我!”
“茅山!送我回茅山也···啊啊啊!”
趙歸真嚎叫著,恨不得痛覺立刻奪走自己的全部意識,可那氧氣和葡萄糖不斷作用,加之肖自在時不時度過一絲炁過來,他始終無法閉眼暈過去。胸膛切割的血肉模糊,雙臂隻餘下森森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