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乘淵欣賞的看焦孟儀,嘖了一聲:“下床便不認人?三姑娘就不怕本官賴賬?”
焦孟儀沒有表現出慌張。
反而凝著被單上那一抹鮮紅說:
“陸大人,小女子也不是蠢笨之人,我初血巾帕尚在,若您出爾反爾,我便反咬一口大人您強迫良家女,鬨到皇上那兒去。”
陸乘淵換了姿勢。
慵懶地將手搭在床沿邊,他看焦孟儀的目光充滿興趣,唇邊微微笑著,
“如此伶牙俐齒,怎麼便落到要求人的地步?”
焦孟儀緊咬牙關。
是啊,她自小吃穿不愁,謙禮恭謹,從沒像今天這樣被人折辱玩弄。
若不是父親的事需要她奔走,她絕不會同陸乘淵扯上關係。
焦孟儀骨子裡那抹傲氣死死壓住,將臉撇向一邊。
陸乘淵穿好衣袍,將地上散落的女子裙裳拾起。
“衣服已經破掉,本官為姑娘準備了新的衣裙,在那桌上,姑娘可等我走後再換。”
焦孟儀看他朗步向外走,忽地問:“你去哪兒?”
陸乘淵回頭一笑:“自是幫你父親周旋,本官可害怕你帶著落紅帕往皇上麵前去,男女之歡是為了紓解欲望,鬨到彆人麵前,就沒意思了。”
陸乘淵上下打量焦孟儀,壞笑地反問:
“如何,三姑娘覺得我如何?下次若還想要,可再找本官。”
焦孟儀被他說的臉上青白一片。
雪下了一夜。
等焦孟儀重返國子監,天邊泛起黎明的光。
謝蘊下了夜值,從裡麵出來。
焦孟儀身披雪氅迎上,急切地問:“阿蘊,你有跟梁夫子提我父親的事嗎?”
為了救父親,焦孟儀做了兩手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