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動,語氣十分僵硬:“陸大人直接帶我去便可,不用這麼靠近。”
“走著去嗎?本官要帶你去存卷院,那裡離著不近。”
“存卷院,好,我可以自行前往等大人。”
“三姑娘。”
陸乘淵瞧她一副轉身要走模樣,勾了勾笑意,警告:“本官日日事務繁忙,可不是隨便能陪人到處跑,時間有限,如果你不上這馬,那咱倆的交易,另當彆論。”
陸乘淵又加了句:“包括你父親。”
真是卑鄙。
焦孟儀恨不得掀起幕籬說他,可她身為女子在外不易暴露,便也作罷。
她思考片刻,搭上男人的手。
手掌寬厚,卻泛著淡淡涼意。焦孟儀的腳剛踏上馬鐙,便覺腰上多出一隻手。
她驚詫回頭,陸乘淵氣息在她肩後,玩味調侃:“你這腰兒,還是那個手感。”
她感到渾身不適。
隨著她上了陸乘淵的馬,馬場其他人也都知道這姑娘名花有主。
因焦孟儀帶著幕籬,沒人認出她來,便隻當她是被首輔大人寵幸的女子。
陸乘淵帶著她招搖過市,馬走的不快,小幅度的顛簸讓她身體更貼近他。
男人雙臂收緊,似是心情不錯。
快到存卷院時,陸乘淵忽然低頭,問她。
“若等會兒你看到我那個侄兒的考卷同我說的沒錯,你會怎麼做?”
“是絕不姑息回去同他鬨?還是寧願吃了這個啞巴虧也要保你未來夫婿仕途坦蕩?”
陸乘淵覺得這個挺重要。
他很想知道她的回答。
可焦孟儀沒有半分猶豫,竟然十分坦蕩地反客為主,將問題拋回給他。
“那陸大人呢?身為一朝首輔,發現問題試卷卻隱瞞不報,是偏袒家中人還是存著彆的心思,故意引人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