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陷入了思緒中。
“儀兒,儀兒?”
焦父見她走神,高喊了她幾聲。焦孟儀這才回神,心不在焉回應。
“父親的話你聽見了嗎?像咱們這樣人家,一定要同他們那些玩弄權勢的人劃清界限!”
“是,女兒知道了。”
焦父見女兒這麼聽話,臉色稍霽幾分,想到謝蘊,誇讚起來。
“阿蘊的確不錯,從為父這次出事便能看出他對你的態度,同他家的婚事還是儘快談吧。”
焦母接過話:“是啊,我也覺得蘊兒不錯,但老爺,你不知道前幾日儀兒還同我說不想成婚呢。”
“哦?為什麼?”焦父疑惑問。
焦孟儀隻覺自己像被架在火上烤,麵對自己父親母親,她實在不知要怎麼說前因後果,便準備先蒙混過去。
哪知焦父做了主張:“這樣,你明日將蘊兒叫到府中來,為父好久沒見他了,同他喝個酒。”
......
謝蘊興高采烈上門。
兩三日不見,謝蘊神采奕奕,一身正紅官服穿在他身上,還真有點玉麵探花那味。
他一進府便緊攥焦孟儀手體貼地說:“孟儀,令尊回來了吧?沒受什麼苦吧?”
焦孟儀滿腦子都是謝蘊那個考卷。
謝蘊很主動,抬步便要去見她父親,可焦孟儀始終過不了自己那關,還是叫住了他。
兩人站在她閨房前的寒冽鬆柏前,焦孟儀啟唇:“我那篇以佛論道的文章,是不是你拿去了?”
謝蘊興致滿滿的腳步在刹那停住。
再回身,他的臉上是她難以言說的生冷表情。
男子仿佛變了個人,看她的目光——冷漠、令人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