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府。
謝蘊低眉回府,麵色很是不正常。謝母老遠看見兒子愁攏著眉眼,迎上去將他叫住。
“母親。”
謝蘊怔怔行禮,謝母麵容冷淡問:“婚事談的怎樣?那邊答應降低聘禮了嗎?”
“母親...孟儀她,她好像知道孩兒......”謝蘊不知該如何說,不住搓手掩飾心虛:“你叫孩兒拿她文章的事,她今日問了。”
“什麼!”
謝母震驚,急急問道:“她如何知道的?難道是她那個老頑固父親說的?”
謝母瞬間緊張起來,將兒子拉到一邊:“你怎麼回答她的?可一定不要讓她去鬨,否則你就完了。”
謝蘊望著母親保養得當的麵容,“比這還要棘手,她、她竟然要退婚!”
“退婚?!”
謝母冷哼一聲,“她有什麼資格談退婚?她一介女兒家,出嫁從夫還不懂?你瞧娘說的對不對,這女子無才便是德,學那麼多無用的文章做什麼,她難不成還要像男兒那樣拋頭露麵考取功名?”
“就是你,小時候冒那傻氣,將她當什麼珍寶,她家從始至終都比不上咱們謝家門第,若不是她父親這幾年有點作為,你倆的婚事娘一百個不願意!”
謝母不停數落兒子,激的謝蘊情緒更燥。
“娘,現在還是想一想該怎麼處理!若她真退婚,兒子的臉往哪裡擱啊!”
謝蘊一想到他剛剛大好的光明仕途會因退婚的事遭到同僚恥笑,他就覺得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謝蘊極度聽他母親話,十分沒有主見。
“大人,您怎麼停了?”
就在謝蘊和謝母說話的時候,陸乘淵從陸老爺子院子出來,男人眼神極好,看到這對母子在竊竊私語。
陸乘淵眸光一轉,停下腳步。
算著時間,謝蘊應是剛從翰林府回來——那麼,他逼那小利貓的事應是有了進展。
陸乘淵以手壓了身後仆從的聲音,步子往前邁了邁,躲入一片雪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