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著。”
陸乘淵低喝一聲,寧陶用劍柄壓著謝蘊身讓他無法起來。陸乘淵站到他麵前,居高臨下垂頭:“無論你多麼厭惡我,我也始終是你長輩,謝蘊,謝家門風向來溫禮,哪容你如此敗壞?”
“這是在外麵,焦三小姐尚是你未婚妻,你便不顧禮數動手打人,今日,我必要替你祖父管你。”
“你不服氣,大可回去同你爹娘告狀,伸出手來!”
陸乘淵加重了語氣,威嚴更甚,讓謝蘊下意識縮了縮肩。
他隻敢拿眼睛瞪他,無聲反抗。
寧陶強硬地提了他一隻手,掌心向上,擺在陸乘淵麵前。
陸乘淵從袖中抽出一個戒尺。
焦孟儀在後一直驚神看著。
陸乘淵這樣就像國子監裡的夫子,規正合禮的教訓自己學生。他將戒尺抬的高,每打一下聲音都很大。
謝蘊起初沒有表情,後來忍不住,呲牙咧嘴地高喊:“陸乘淵,我一定會告訴祖父,我一定要——哎呦!”
焦孟儀忽然想笑。
可她又覺得此時笑有些不妥,便憋了心中想法,僅僅是眉眼稍彎。
不可查的神情被他捕捉。
陸乘淵戒尺停止,示意寧陶放開謝蘊。寧陶剛鬆手,謝蘊騰地便站起來。
氣狠狠地便往外走。
邊走邊說著狠話,罵罵咧咧一點沒有禮數。
陸乘淵背過身,眼眸落在她身上。
焦孟儀忽地怔住,忙將剛才表情收一收,她甚至有點心虛,他剛才看到了沒有。
思緒間,他便來到她麵前。
手中戒尺在她腰上曖昧地敲了敲,頗有些關心的問:“腰怎樣?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