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孟儀已心如止水。
看謝蘊這般不爭氣模樣,她不在抱一點希望,扯了裙角冷冷說:“我知你想要什麼,我不會給。”
謝蘊怔怔抬頭,眼眶泛紅看她。
“孟儀,我不相信你對我這麼殘忍。”他想到他娘囑托,便努力壓製自己脾氣。
謝蘊自然將那日在酒樓的事回去同他娘說了,謝母一聽又被陸乘淵撞上,為了謝家聲譽,她告訴謝蘊一定不能再著急,焦孟儀心性堅定,同她爹一樣頑固,當換個方式。
謝母給謝蘊出了個主意。
謝蘊表現的很慌張,邊哭邊同焦孟儀訴苦。
“孟儀,我其實身為謝家人很難,有很多話我都沒同你說......”謝蘊垂喪著頭:“我祖父威望早就不似從前,如今朝中又有奸宦當道,我謝家身為清流之首,便是有一腔抱負也無從舒展,祖父說,若謝家再無棟梁之材,便要將掌家權交給陸乘淵那狡邪之輩,可你知道嗎,陸乘淵隻會哄的祖父開心,他在朝中勾結馮勵那閹人的事,是半點不提。”
“我父親處境何其艱難,如果我再不為家撐起來,有一番作為,那我還算什麼孝順子孫!”
謝蘊說的極其慷慨,又不時瞧焦孟儀神情。他母親說焦孟儀自小受禮儀禮法,隻要他說的誠懇,便能讓她心軟。
可謝蘊瞧了又瞧,她除了一臉冰霜並無其他。
謝蘊也著急。
馬上就到皇宮,他要是再得不到她的五言詩,那他拿什麼來敬壽皇帝誕辰?
“你起來,不要跪了。”
焦孟儀說話了。
垂眼看謝蘊,隻見她從懷中掏了掏,掏出一方帕子來,遞給他。
謝蘊慌忙打開。
“我勸你的你怎樣也不會聽,那便承受你的後果,這是你要東西。”
她話落,看謝蘊喜極而泣的嘴臉。
是真的,失望透頂。
謝蘊顫抖著手將帕子上的五言詩記熟,敷衍地同焦孟儀說:“我就知道你不會放棄我,孟儀,我以後定當好好為官,為百姓辦事!”